至於老周和馬德彪,趙長天讓他們暫時先回去。
等他幫宋婉解決麻煩之後再與他們聯係。
馬德彪和老周駕車離開後。
趙長天與宋家姐妹,走向宋婉的車。
到達之後,宋婉負責開車。
趙長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小姑娘宋如則坐在後邊。
轎車向宋婉家裡疾馳而去。
在路上,趙長天進一步了解了宋婉家裡的情況。
“趙大哥,我父親開了一家礦業公司。
公司經營著兩處礦產,主要賺錢的,就是那家出事的煤礦。
這次煤礦出事,真的是意想不到。
在井下實施爆炸作業的時候,炸藥和雷管不知什麼原因放多了。
結果爆炸威力太大,就釀成了這嚴重的事故。”
宋婉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神色沉重地說著。
趙長天微微點頭,認真聽著,問道:“那這事故之後。
你們家的情況是不是變得很艱難?”
宋婉長歎一口氣:“可不是嘛,父親被關進看守所。
母親天天以淚洗麵,身體也越來越差。
我一邊要照顧家裡,一邊還得處理這些賠償的事兒。
再加上,王四海還不懷好意,總找我的麻煩。
不瞞你說,趙大哥,我真的是心力交瘁。”
這時,坐在後排的宋如怯生生地說:“姐姐,我今天都嚇死了。”
宋婉透過後視鏡看了妹妹一眼,心疼地問:“小如,你跟姐姐說說。
你怎麼會被王四海抓住的?”
宋如眼中還帶著恐懼,聲音顫抖著說:“我在和朋友在園區外騎自行車的時候。
突然出現了那個叫大兵的壞人。
他和另一個壞人,直接就把我抓到了車上。
又把我帶到了那個屋子裡,把我關了起來。”
宋婉氣憤地握緊了方向盤:“這個王四海,簡直無法無天!
李家三兄弟,也差不多和他是一個德性。”
趙長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這李家三兄弟平時在當地的口碑怎麼樣?”
趙長天順勢把話題引到了李家兄弟身上。
宋婉說:“我聽說,他們就是遊手好閒的混混,在當地村裡名聲很差。
這次估計就是想趁著我們家出事,狠狠敲一筆。”
宋如接著說:“姐姐,我好怕他們來家裡鬨事。”
宋婉安慰妹妹:“彆怕,小如,有趙大哥幫忙!
咱們會度過這個難關的。”
趙長天說道:“放心吧,隻要咱們有理有據!
不怕解決不了問題。”
車子繼續在公路上飛馳,宋婉又說起了母親:“我母親是個特彆善良溫和的人!
這些日子家裡的變故,讓她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還有我小弟宋虎,才10歲,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卻要整天擔驚受怕的活著。
現在家裡亂成了一團麻。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長天鼓勵道:“宋婉,彆太著急!
咱們一步步來,總會解決的。”
宋婉感激地看了趙長天一眼:“趙大哥,真的太感謝你了。
要不是你答應幫忙,我感覺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
在兩人的交流中,車子駛到了城郊的一處彆墅區。
這片彆墅區宛如一座隱匿在繁華都市邊緣的寧靜港灣。
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青山。
微風拂過,山間的綠樹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彆墅區外,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
溪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宛如一條流動的銀河。
進入彆墅區,整潔寬敞的道路兩旁種滿了嬌豔的花朵。
紅的、粉的、紫的,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芬芳。
道路旁的路燈造型彆致。
宛如優雅的侍女,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寧靜的區域。
宋婉家的彆墅位於園區西南角。
那是一處相對獨立而又清幽的位置。
彆墅周圍種滿了高大的梧桐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彆墅的院牆爬滿了翠綠的藤蔓,給這座建築增添了幾分生機與神秘。
當車抵達彆墅時,宋婉一眼就看見了那敞開的院門。
而院門外赫然停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車身布滿灰塵和鏽跡,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累累傷痕。
麵包車橫在院門的進口處,把宋婉的車死死地擋在了外麵。
這輛車,宋婉認識,李家兄弟每次過來,都會開著這輛車。
宋婉把車停在院外,匆忙推開車門。
下車之後就心急如焚地向院內快步走去。
腳下的步伐因為焦急而顯得有些淩亂。
趙長天和宋如也緊跟著下了車,緊跟在宋婉身後。
此刻的宋婉,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糟糕的畫麵,擔心母親的安危。
害怕弟弟受到驚嚇。
每邁出一步,心中的怒火就燃燒一分。
她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李家三兄弟的無恥和蠻橫。
想到母親身體本就虛弱,如今還被推倒在地,可能受到了傷害。
弟弟年紀那麼小,卻要麵對這樣可怕的場景!
她的眼眶不禁泛紅,恨不得立刻衝進去,給李家三兄弟幾個狠狠的耳光。
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進入院內,還沒等抵達彆墅門口。
就聽見彆墅裡邊傳來了一個孩子帶著哭腔的喊叫聲:“你們這幫壞人,快點離開我家!”
宋婉一聽就知道,這正是她弟弟宋虎的聲音。
宋婉的心跳瞬間加速,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如風一般衝向彆墅內。
當她快步走進彆墅內,眼前的場景讓她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頂點。
她看到自己的母親正一臉痛苦地躺在沙發上。
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皺,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隻手捂著胸口,似乎呼吸困難。
而李家三兄弟正圍著沙發,一個個抱著膀子。
讓人一看就心生厭惡。
李家老大身材粗壯,猶如一座鐵塔。
滿臉橫肉隨著他的表情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
他的頭發剃得很短,根根直立,像鋼針一般。
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得誇張的金鏈子。
在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嘴裡叼著一根快要燃儘的香煙。
煙霧繚繞中他斜著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凶狠和貪婪。
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
李老二則身材瘦高,像根竹竿似的。
頭發染成了黃色,亂糟糟地豎著,顯得格外紮眼。
他的眼神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壞主意。
嘴裡嚼著口香糖,不停地吹著泡泡,“啪”的一聲——
破掉的泡泡糊在了他的嘴邊,他卻毫不在意,還用手隨意一抹。
手裡還比劃著一些威脅的手勢。
手指上戴著幾個造型誇張的戒指。
老三身形較矮,卻一臉的痞氣,耳朵上戴著幾個耳釘。
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身上穿著一件破洞的皮夾克,歪歪斜斜地站著,一隻腳不停地抖動著。
時不時地把煙灰彈到地上。
還故意用腳去碾碎。
他們肆無忌憚地叼著煙,吞雲吐霧。
整個彆墅一樓的大廳內煙霧彌漫,嗆人的煙味讓人感到窒息。
地上滿是煙頭,東一個西一個,淩亂不堪。
顯然都是他們抽完之後隨手扔在地上的。
宋婉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
嘴唇顫抖著怒喝道:“你們乾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長天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也迅速有了判斷。
這李家三兄弟,光從外表和舉止就能瞧出絕非善類。
李家老大那粗壯的身形,配上滿臉的橫肉和凶狠的眼神。
活脫脫就是個惡霸的模樣。
老二那瘦高的身板卻透著股子狡詐,眼神滴溜溜亂轉,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
老三雖說身形較矮,可那一身的痞氣和囂張的神態,也絕非善茬。
以趙長天豐富的社會經驗,基本能判斷出這些人——
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社會渣滓。
他們平日裡估計就是遊手好閒,到處惹是生非,專挑軟柿子捏。
這些人能做出獅子大開口,索要2000萬巨額賠償這種荒唐事。
顯然是毫無底線可言。
估計他們也是看到宋寶山被抓進派出所之後。
宋家隻剩下錢霞和三個孩子無依無靠,覺得有機可乘。
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但凡是家裡如果有人撐腰,有一個厲害的人物出麵應付。
這李家三兄弟應該也不敢如此放肆。
趙長天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著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