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江連連點頭:“大哥,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有了進展我再跟你說。”
趙長天叮囑道:“老二,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個案子不簡單,凶手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趙長天結束與老二的通話後,把車停在路旁。
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忽然,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前世,他聽老二談起過這個案子。
他的思緒仿佛穿越回了前世。
那段關於這起槍擊案件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是一個叫田老虎的道上人物。
田老虎在陽城堪稱臭名昭著。
他糾集了一群心狠手辣的不法之徒,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犯罪團夥。
他們涉足的領域眾多,無惡不作。
在黃色產業方麵,田老虎控製著多家非法的夜總會和按摩店。
強迫許多年輕女子從事色情服務。
那些不願意服從的,便會遭到他手下的毒打和威脅。
甚至有些女子的家庭也會受到牽連。
在賭博領域,田老虎開設了地下賭場,吸引著眾多賭徒前來。
他設下各種騙局,讓賭徒們越陷越深,最終傾家蕩產。
許多人因為欠下巨額賭債,被田老虎的手下追得走投無路。
有的被迫賣房賣地,有的甚至被逼得妻離子散。
毒品方麵更是田老虎的重要“業務”之一。
他從各種渠道購進毒品,然後在陽城的各個角落進行販賣。
無數人因為吸食毒品而身心受損,家庭破裂。
而對於那些敢於反抗他或者不服從他的人,田老虎更是毫不留情。
他指使手下對這些人進行恐嚇、毆打,甚至直接綁架勒索。
在陽城,很多人提起田老虎的名字,都會膽戰心驚。
前世,趙長天在事業的起步階段,沒少吃田老虎的虧。
那時的他初出茅廬,滿懷雄心壯誌想要在道上闖出一番天地。
然而,田老虎卻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趙長天的生意多次遭到田老虎團夥的破壞和打壓。
有一次,趙長天好不容易談成了一筆重要的合作。
貨物都已經準備妥當,即將發貨。
可田老虎卻指使手下在運輸途中攔截,不僅搶走了貨物,還打傷了送貨的人員。
這讓趙長天損失慘重,不僅賠了一大筆錢。
還失去了合作方的信任。
信譽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這些經曆讓趙長天對田老虎恨之入骨。
但那時的他勢單力薄,隻能忍氣吞聲,默默積攢力量。
然而,還沒等到趙長天發展壯大。
田老虎團夥卻已經被警方一網打儘。
確切的說,是在郭通達的領導下,警方打掉了田老虎團夥。
而眼下,郭通達正在緊鑼密鼓的對田老虎團夥進行調查。
田老虎深知,一旦郭通達持續深入調查。
自己將麵臨萬劫不複的境地。
於是,喪心病狂的他決定孤注一擲。
策劃了這起膽大包天的槍擊案件。
卻不曾想,不但沒有乾掉郭通達。
反而加速了自己的覆滅進程。
回到案件本身——
前世,這起槍殺案的偵破可謂是困難重重。
由於田老虎的狡猾和其團夥的嚴密防守。
警方的調查工作進展緩慢。
直到幾個月之後,經過警方夜以繼日的努力和抽絲剝繭的偵查——
將田老虎團夥一網打儘之後。
警方才最終偵破這起槍擊案。
也才得知那名實施作案的槍手的具體情況。
原來,那名槍手是田老虎花重金從港島雇傭來的一名職業殺手。
此人手段高明,經驗豐富,作案後迅速潛逃。
案發後,他先是潛逃回了港島。
接著又逃往國外。
儘管警方發布了通緝令,但由於其行蹤詭秘。
一直未能將其捉拿歸案。
想到這裡,趙長天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這一世,無論是為了協助弟弟破案,為他積累功勞。
還是說出於個人私人恩怨。
他都覺得有必要儘快偵破這起案件——
進而早日將田老虎繩之以法。
思緒起伏中,趙長點上一支煙。
煙霧嫋嫋升起,他眯起眼睛,發動記憶——
繼續回想,當初聽弟弟說起的這起案件的細節。
眼下,最關鍵的一點無疑是抓住那名槍手。
隻要能將其擒獲,就能順藤摸瓜,把田老虎揪出來。
讓他們受到法律的製裁。
趙長天從時間上判斷,槍手實施暗殺後。
距離現在也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如此短暫,槍手應該還未離開陽城。
趙長天深吸一口煙,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陽城算是大城市,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個刻意隱藏的槍手,絕非易事。
他想到,槍手作案後必然會想方設法藏匿行蹤。
可能會選擇一些偏僻的旅館或者出租屋暫避風頭。
但這些地方眾多,一一排查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人力。
或者,槍手會有同夥協助,為其提供安全的藏身之處。
那麼,排查與田老虎團夥有關聯的人員的住所就顯得尤為重要。
但這樣也有可能打草驚蛇,讓槍手再次逃脫。
趙長天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仿佛刻畫出他內心的焦急。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
根據記憶,槍手在案發後不久便迅速返回港島。
從陽城返回港島,要想迅速返回,毫無疑問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坐飛機。
而目前,這名槍手應該還沒有坐飛機離開。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在趙長天的心中迅速紮根。
他心想,如果槍手真的打算通過飛機逃離。
那麼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一旦讓他登上飛機,再想抓住他就難如登天。
趙長天的心跳驟然加快,仿佛能聽到那急促的鼓點在耳邊敲響。
他意識到,這或許是唯一能在短時間內抓住槍手的機會。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絕,容不得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不能放過。”
趙長天咬了咬牙,暗暗對自己說道。
此時的趙長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儘快趕到機場,與時間賽跑,阻止槍手的逃離。
他迅速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機場方向駛去。
趙長天一邊開車向機場疾馳。
一邊在腦子裡思索,要不要把槍手有可能從機場逃離的事告訴老二。
但幾經思量,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槍手來自港島,這僅僅是他前世的記憶。
他根本無法向弟弟解釋清楚。
或者說,他實在沒辦法說明,自己為何會懷疑槍手——
有可能選擇坐飛機離開。
而且,即便趙長天是根據前世的記憶做出的判斷。
可槍手是否會在今天晚上坐飛機逃離,這仍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倘若貿然告訴老二。
老二出於對他的信任而安排大量警力去機場布防。
但最終卻沒有發現凶手的蹤跡。
這無疑是讓警方白白做了無用功,浪費了寶貴的警力和資源。
所以,趙長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決定還是自己獨自前往機場查看情況。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充分的自信。
一旦真的發現到槍手可能的蹤跡,他堅信自己能夠將其拿下。
在記憶中,趙長天想起弟弟前世向他描述槍手的特征——
凶手是一名30歲左右,身材瘦高的男子。
這些信息,都是前世田老虎落網之後才交代出來的。
趙長天不斷在腦海中重複著這兩個關鍵特征:30歲左右的年紀,身材瘦高。
他暗自思忖,憑借這樣顯著的特征。
隻要自己在機場能夠發現類似的嫌疑人。
就有一定把握,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
哪怕機場人流如織,他也有信心不會讓凶手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此刻,趙長天目光堅定。
腳下的油門又踩深了幾分。
車子向著機場飛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