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胡茬也顯得雜亂無章。
為了達到理想的審訊效果。
阿豹這些日子被持續提審。
而在看守所那邊,在蕭劍的有意交代下。
阿豹也根本休息不好。
所以,目前的阿豹,已經是精神瀕臨崩潰。
蕭劍坐在阿豹對麵,眼神銳利而堅定。
他緊緊地盯著阿豹,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與蕭劍一同審訊阿豹的,還有蕭劍的手下邱柏樹。
邱柏樹坐在一旁。
嚴肅地看著阿豹,隨時準備配合蕭劍進行審訊。
“阿豹,你再給我形容一下。
你見到的那位王先生有沒有什麼特征?”
蕭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阿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警官,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王先生戴著口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問我多少次,我也是這一個答案呐。”
蕭劍微微皺起眉頭。
對阿豹千篇一律的回答,他並不滿意。
“阿豹,你要清楚!
你的罪行很嚴重。
如果你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對你的量刑會有很大的幫助。
你好好想想。
有沒有什麼細節,是你之前沒有注意到的?”
阿豹低下頭,沉默不語。
自家人知自家事,阿豹確實還有所保留。
他的內心在掙紮。
一方麵他害怕王先生的報複。
行動前,王先生曾警告過他們。
萬一落入警方之手,不該說的,絕不要說。
否則,就算他們被關進監獄。
王先生也有手段取他們性命。
而且,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株連。
但另一方麵,阿豹在肖劍不停的政策攻心。
以及疲勞審訊下。
意誌出現了鬆動。
他覺得,如果能通過提供部分線索,減少自己的量刑。
或許是一個可以考慮的選擇。
蕭劍看出了阿豹的猶豫,他繼續說道:“阿豹,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王先生不會來救你。
也沒有能力救你!
他隻會把你當成一顆棄子。
你隻有和我們合作,才有機會獲得從輕處罰。”
阿豹抬起頭,看著蕭劍,眼神中牽過一抹掙紮。
“警官,我真的不記得王先生有什麼特征。
他每次出現都很神秘,說話也很少。
我隻記得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好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
蕭劍微微點頭。
這雖然不是很有價值的線索,但也比沒有好。
“還有呢?你再好好想想。”
邱柏樹在一旁說道:“阿豹,你最好老實交代。
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
你現在配合我們,對你隻有好處。”
阿豹再次陷入沉默,他努力回憶著與王先生接觸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細節。
“警官,我記得王先生的手上有一個傷疤。
好像是在虎口的位置。
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老傷。
也許是不小心臨時弄傷的。
或許,也有可能,疤痕很快就會消失。”
蕭劍眼睛一亮,這個線索很重要。“你確定嗎?”
阿豹猶豫了一下,說:“基本可以確定。
應該是有一個傷疤。”
蕭劍站起身來,在審訊室裡來回踱步。
他思考著這個線索的價值。
也許可以通過這個傷疤找到王先生的蹤跡。
“還有其他線索嗎?
阿豹,你再好好想想。”
蕭劍再次問道。
阿豹又想了一會兒,說道:“警官,我覺得王先生有可能當過兵。”
蕭劍眉頭一挑,問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判斷?”
阿豹說:“因為我自己也是在部隊裡服過役。
所以我對當兵的人很敏感。
我從王先生的精氣神上判斷。
王先生有可能當過兵。
當然隻是有可能,我也不敢完全確定。”
蕭劍和邱柏樹對視一眼,這個線索很有價值。
如果王先生當過兵。
那麼他們可以從退役軍人的線索入手進行調查。
“王先生還有其他特點嗎?”蕭劍繼續問道。
阿豹說:“王先生話很少。
他與我們接觸的時候。
隻是說事情,從來不說一句廢話。”
蕭劍點了點頭,他思考著這些線索。
心中有了一些初步的調查方向。
就在這時,阿豹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暴躁。
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蕭劍和邱柏樹察覺到了阿豹的異常。
他們警惕地看著阿豹,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
突然,阿豹猛地用頭使勁撞擊審訊桌。
“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審訊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蕭劍和邱柏樹先是吃了一驚。
但隨即他們反應過來。
阿豹可能意識到,自己交代了不該交代的東西。
所以,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或者是想要以這種方式逃避審訊。
肖劍和邱柏樹迅速製止了阿豹的自殘行動。
蕭劍緊緊地抓住阿豹的肩膀,大聲說道:“阿豹,你冷靜點!
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你隻有配合我們,才有出路。”
邱柏樹也說道:“阿豹,你不要做傻事。
你想想你的家人。
如果你能提供線索,也許還有機會見到他們。”
阿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
他知道自己剛剛意誌鬆動,說了不該說的話。
如果被那位神通廣大的王先生知道。
後果可能很嚴重。
即便他使用了自殘的方式。
讓自己恢複了清醒。
但已經為時已晚。
要不要乾脆徹底配合警方?
把王先生出賣個底朝天。
還是就此打住,絕不再交代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蕭劍看出了阿豹的猶豫。
他放緩了語氣,說道:“阿豹,我知道你很害怕王先生的報複。
但是你要相信我們。
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隻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一定會將王先生繩之以法。”
阿豹抬起頭,看著蕭劍,眼神中充滿了掙紮。
“警官,你們真的能保護我的安全嗎?
王先生很厲害的,他不會放過我的。”
蕭劍堅定地說道:“阿豹,你放心。
我們有能力保護你。
隻要你提供有價值線索。
我們會采取一切措施確保你的安全。”
阿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警官,我真的很害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蕭劍說道:“阿豹,你不要害怕。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們合作。
你想想,如果你不配合我們。
你將會麵臨更加嚴重的後果。
而如果你配合我們。
你還有機會獲得從輕處罰。
甚至有可能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阿豹聽了蕭劍的話,心中開始動搖。
或者說,意誌又一次開始鬆動。
“警官,我願意配合你們。
但是我真的很害怕王先生的報複。”
阿豹說道。
蕭劍說道:“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你現在把你知道的關於王先生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阿豹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開始講述他與王先生接觸的點點滴滴。
他回憶起王先生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儘可能地提供更多的細節。
當然,他還是留了心眼兒,對某些關鍵信息,選擇了隱瞞。
蕭劍和邱柏樹認真地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重要的信息。
他們一邊聽一邊做著記錄,以便於後續的調查。
阿豹說道:“王先生每次出現都很神秘。
他總是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的聲音很低沉,好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
他的眼神很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蕭劍問道:“王先生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習慣或者愛好?”
阿豹想了想,說道:“我不太清楚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習慣或者愛好。
但是我記得他很注重時間。
每次都要求我們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蕭劍點了點頭,這個信息也很有價值。
他繼續問道:“王先生有沒有提到過他的身份或者背景?”
阿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王先生從來不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他隻是給我們下達任務,然後就離開了。
但我判斷,他背後肯定有一個道上的大勢力支持他。
而且,王先生在這個勢力的地位很高。
有很多人聽他命令,供他差譴。”
蕭劍思考著這些線索,心中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阿豹,你還能想起其他關於王先生的事情嗎?”
蕭劍問道。
阿豹似乎努力地回憶著。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細節。
“警官,我記得有一次王先生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我好像看到手機背麵有一個標誌。
但是我不確定是什麼標誌。”
蕭劍眼睛一亮,這個線索很重要。
他問道:“你能形容一下那個標誌嗎?”
阿豹皺著眉頭,努力地回憶著。“那個標誌好像是一個圓形的圖案。
裡麵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符號,隻是覺得很奇怪。”
蕭劍和邱柏樹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個線索可能是找到王先生的關鍵。
審訊持續了很長時間,阿豹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蕭劍和邱柏樹對這些線索進行了認真的分析和整理。
而此時,劉強依然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他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想和追求,如今卻都化為泡影。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崩潰。
甚至,他想到了死。
翌日,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在臨海市的大地上。
為這座城市帶來了一絲溫暖與希望。
趙長天早早地來到了臨海分公司。
一走進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趙長天便迅速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文件堆積如山,各種決策等待著他去做出。
他全神貫注地審閱著每一份文件。
上午9點,趙長天的手機突然響起。
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蕭劍打來的電話。
趙長天立刻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蕭劍興奮的聲音:“大哥,昨天晚上我提審了三名綁匪中的領頭的那個阿豹。
得到了一些重要線索。”
趙長天精神一振,連忙問道:“阿劍,快說說,你得到了什麼線索?”
蕭劍詳細地彙報了提審的情況:
“大哥,阿豹交代了王先生的一些特征。
他說王先生手上有一個傷疤,好像在虎口的位置。
而且阿豹覺得王先生有可能當過兵。
是從他的精氣神上判斷出來的。
還有,王先生話很少。
每次出現都很神秘,隻說事情從不廢話。
另外,阿豹還回憶起有一次王先生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手機背麵有一個圓形圖案,裡麵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但他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