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天與徐若男分彆後。
正在開車往回走的時候。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趙長天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打來電話的居然是徐若男。
這讓趙長天有些驚訝。
畢竟他剛跟徐若男分開。
她怎麼又打來電話了呢?
帶著一絲疑問,趙長天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徐若男的聲音明顯有些急切。
“長天,我爸出事了!”
趙長天一驚,連忙問道:“叔叔怎麼了?”
徐若男繼續說道:“長天,我爸被警察抓了。”
趙長天又是一驚,“若♂,怎麼回事?
警察怎麼會抓你爸呢?”
徐若男猶豫了一下說:“長天,剛剛我媽給我打來電話。
她說我爸涉嫌猥褻、***他們單位的一位女職員。
那位女職員報警後,警方立案調查。
懷疑我父親可能確實有作案嫌疑。
所以把我父親帶走調查。”
趙長天的腦子瞬間一片混亂。
他怎麼也無法把那個穩重的徐東方,和這樣惡劣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若♂,你先彆著急!
也許這裡麵有什麼誤會呢。”
徐若男的聲音帶著哭腔:“長天,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爸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趙長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若♂,你先彆慌。
我們要先了解清楚情況。
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證據證明叔叔做了這些事。
如果是誤會,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為叔叔洗清冤屈。”
“可是,長天,我現在心裡好亂。
警察既然已經立案,還把人帶走調查。
就很可能掌握了切實證據。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徐若男的情緒十分低落。
“若男,你要堅強起來。
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
我們要儘快想辦法解決問題。
你有沒有聯係靠譜律師呢?”
趙長天問道。
雖然徐若男自己也是律師,但趙長天知道,她並不擅長重大刑案。
而且,涉及到自己父親。
徐若男也不適合以律師的身份,參與其中。
“我還沒有,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給你打電話了。
長天,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徐若男無助地說道。
趙長天想了想,“若男,你先彆著急找律師。
我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看看警方掌握了哪些證據。
如果確實需要律師,你再從你們律所找一個靠譜的律師。”
“好,長天,我聽你的。”徐若男說道。
趙長天調轉車頭,朝著徐若男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很快,趙長天見到了徐若男。
徐若男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長天,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趙長天握住徐若男的手,“若男,我們先去你家,問問阿姨具體情況。
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
阿姨也需要有人陪伴。”
不久後,兩人來到徐若男的家。
徐若男的母親張淑雲,正坐在沙發上哭泣。
看到徐若男和趙長天進來,她連忙站起來。
張淑雲是一名街道辦主任。
雖然不是什麼大官。
但張淑雲也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女人。
可此刻的她滿臉淚水,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助。
“若男,長天,你們可來了。
這可怎麼辦啊?
你爸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張淑雲的聲音顫抖著。
徐若男抱住母親,“媽,你先彆著急。
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趙長天問道:“阿姨,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警方有沒有說什麼?”
張淑雲擦了擦眼淚,“我也不太清楚。
剛剛我正在單位上班,警察給我打電話通知我。
說你爸被帶到了建科院附近的寧林派出所進行調查。
警察也沒有交代過多內容。
隻是說你爸涉嫌對單位女職員猥褻***,正在接受調查。”
張淑雲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一方麵,她作為街道辦主任,對法律程序有一定的了解。
她知道警察既然立案。
還敢把身為事業單位領導乾部的徐東方帶走。
就說明警方應該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否則警方是不敢這麼做的。
另一方麵,她與丈夫結婚已經30年。
以她對丈夫的了解,實在不相信丈夫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的內心半信半疑、患得患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徐若男經過反複考慮後。
則堅定地認為,以父親的人品,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懷疑應該是那個女職員有問題。
“媽,爸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肯定是那個女職員汙蔑他。”
趙長天也傾向於徐東方是清白的。
“阿姨,我覺得叔叔不是這樣的人。
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三個人進行了一番討論。
張淑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可是警察都把你爸帶走了。
這說明他們肯定有證據啊。”
徐若男反駁道:“媽,不能光憑警察把爸帶走就認定爸有罪。
也許是那個女職員故意陷害爸呢。”
趙長天也說道:“阿姨,我們不能這麼快就下結論。
我們不能被動等待。
還是要先去了解情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最終,三人決定前往建科院。
由趙長天開車,載著張淑雲、徐若男娘倆。
在路上,張淑雲的心情依然沉重。
她不斷地回憶著與丈夫的點點滴滴。
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來證明丈夫的清白。
徐若男則緊緊地握著拳頭。
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她一定要為父親討回公道。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建科院。
建科院的大樓顯得格外莊嚴,此刻卻讓他們感到一種壓抑。
他們直接找到了徐東方的主管領導,一位姓王的副院長。
王副院長五十出頭的年紀,中等身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張淑雲認識王副院長。
以前張淑雲還和徐東方一起去王副院長家做過客。
給王副院長送過禮品。
雙方見麵後,張淑雲向王副院長打聽案子的具體情況。
以及那個女職員的情況。
王副院長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這件事我也很頭疼。
那個報警聲稱徐東方猥褻、***她的女職員叫李梅。
今年32歲,是老徐的直屬手下。
長相不錯。
但性格一向比較冷淡。
說真的,我也不相信老徐會對李梅做出這種事。”
頓了頓,王副院長繼續說道:“但是,警方既然把老徐帶走了。
說明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證據。
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老徐一定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啊。
畢竟李梅長得頗有姿色,而且跟老徐經常接觸。
也有可能,老徐會在一時糊塗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隨著王副院長的介紹,張淑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難道丈夫真的做出了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嗎?
徐若男則憤怒地說道:“王副院長,我爸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肯定是那個李梅陷害我爸。”
王副院長歎了口氣,“若男啊,我也希望是這樣。
但是現在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老徐是清白的啊。
警方正在調查,我們也隻能配合。”
趙長天冷靜地說道:“王副院長,我們想了解一下警方掌握了哪些證據?
還有那個李梅平時的為人怎麼樣?”
王副院長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警方掌握了哪些證據。
至於李梅,平時工作還算認真。
但是性格比較孤僻,不太和同事來往。”
徐若男咬著嘴唇,“這就更可疑了。
她性格孤僻。
說不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淑雲沉默了片刻,說道:“王副院長,我們能不能見見那個李梅?”
王副院長猶豫了一下,“這個恐怕不行。
現在李梅已經被警方保護起來了。
我們也不能隨便見她。
而且,即使見到了她,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來。”
徐若男失望地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趙長天想了想,“我們可以去派出所問問情況。
看看警方能不能透露一些信息。”
張淑雲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但是派出所那邊會告訴我們嗎?”
趙長天說道:“我們可以試試。
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三人決定前往派出所。
在路上,他們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結果
來到派出所,徐若男報出身份,亮出了自己的律師證件。
向值班民警說明了情況。
希望能了解一下案件的進展。
值班民警稍稍考慮。
把案件的一些簡單情況——
諸如報案人,報案時間,報案緣由等做了介紹。
當徐若男進一步追問案件詳情時。
民警卻搖了搖頭,“對不起,案件正在調查中。
我們不能透露相關信息。”
徐若男著急地說道:“警察同誌,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相信我爸是清白的。”
值班民警嚴肅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
我們不能透露任何關鍵信息。請你們耐心等待。”
張淑雲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