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1 / 2)

季安黎瞧著自動彈出的新消息旁的遺言兩個字,整個人都是懵的:遺言?什麼遺言?

誰會給他發遺言?

點進去瞧見熟悉的頭像,季安黎坐直了身體,曼弗雷?不是那個這幾天在上輩子就要沒命的軍團長?

他迅速點進去果然是交代遺言,但曼弗雷為什麼會將臨死前最後的話發給他,難道是想讓他去救他?

他順著曼弗雷的頭像點進去,因為兩人之前有交易往來,所以加了論壇好友。

而這個論壇還有一個功能,在線的話好友之間能隨時看到即時定位。

季安黎點進去的時候曼弗雷的賬號還在線,上麵第一個綠點,他點進去,出現一個定位。

不知道是對方運氣好還是怎麼樣,曼弗雷這時候所在的位置剛好離他住的酒店不遠,在明知道曼弗雷可能已經遇害或者即將遇害的時候,他做不到見死不救,他不可能眼睜睜瞧著一個保護星眾以及星際的一個軍團長就這麼沒了。

如果隻是他一個脆皮他肯定不敢,但他現在有兩個護衛,一個3S級一個2S級……也是來自軍部,那麼他們應該是認識曼弗雷的吧?如果請求他們相救的話,解烈會同意嗎?

不管同不同意,季安黎先問過再說,他飛快起身,一把拉開酒店的門,幾乎是瞬間,本來空無一人的酒店走廊裡冒出兩個人,依然是先前的裝扮:“季先生,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們一直守在外麵沒人進去過,所以猜測應該是季先生有什麼指示。

季安黎也沒客套,直接開門見山:“你們認識曼弗雷嗎?他遇到危險要死了,你們方便陪我走一趟嗎?順便能通知一下更多的護衛嗎?”

“曼弗雷?第一軍團軍團長?季先生是怎麼認識他的?”解烈的語速很快,冷靜的聲音裡顯然不如之前那麼平靜。

季安黎鬆口氣:“認識就好,他就在這附近,不知道是不是給彆人發遺言誤發到我這邊,時間來不及了,邊過去邊說吧。”

解烈兄弟兩個對視一眼,聽到是曼弗雷發的遺言意識到情況嚴重,他們每次出行任務都隨身帶著一份遺言,隻有在確定自己活不成了才會發出去,曼弗雷既然發了這個,那麼他要麼離死一瞬間的事,要麼……已經沒了。

季安黎三人出了酒店,解烈到了酒店外立刻發出隨身攜帶的信號彈,嘭的一下在黑夜的上空炸開,同時三人沒有停歇立刻前往曼弗雷定位的所在地。

離這裡不遠,隻有五分鐘的路程,隻希望還來得及。

曼弗雷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他趴在那裡,血糊住眼睛完全沒辦法睜開。

黑夜裡,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周身的血液在往外流,精神力耗儘已經沒辦法流逝。他現在唯一的心願是自己能留個全屍,至少最後一麵留給上將和老安他們的不是噩夢,好歹是美好的,是完整的。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循著血跡找了過來,瞧見趴在那裡像是死狗一樣的曼弗雷,一身黑為首的死士嘲諷笑了聲:“第一軍團第一猛將,也不過如此。”刷的一下,有刀鋒出鞘,鋒利的刀麵上在月光下泛幽綠的光,是帶了毒的,會讓人死之前感受到萬蟻啃咬的痛苦,生不如死。

曼弗雷手指動了動,想掙紮站起身,卻已經沒力氣,隻氣若遊絲罵出聲:“狗、日……的……”有本事,給老子一個痛快。

為首的人到了近前,他身後的一人將一旁的箱子拿過來,打開卻是空空如也,更是氣得臉色都黑了。

他們被騙了!

為首的人也懶得和曼弗雷廢話,抬起手就要一刀刺入曼弗雷後心的位置。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極強的精神攻擊襲來,感受到危險的瞬間往旁邊一偏,沒躲過去的一個手下撲飛出去數米遠,頓時被攻擊後頭痛欲裂,吐出一口血。

為首的人迅速回頭,瞧見來人的裝扮臉色一變,收回目光看了眼曼弗雷,暗罵一聲算他運氣好:“撤!”

本來想順便解決曼弗雷的,但來人精神力太強,稍有不慎出手的瞬間對方可能防護住曼弗雷也可能會直接攻擊他,到時候一旦被抓暴露身份得不償失。

一行人速度消失不見,隻留下死狗一樣躺在那裡的曼弗雷,剩下最後一口氣。他沒看到剛剛發生的一切,耳朵嗡嗡的,昏迷前隻聽到一道格外悅耳的聲音:“不會真的死了吧?”

曼弗雷心想,還真的讓小季先生說對了,他真的有血光之災,肯定是怨念太深了,否則,他怎麼夜有所思真的聽到小季先生的聲音了呢?

季安黎蹲下身探了下脈搏,確定還有微弱的跳動,立刻救人,治愈力將曼弗雷下一刻就要崩潰的精神識海給拉了回來。但曼弗雷傷得太重,他隻能將他的精神崩潰撫平,身上的傷就要靠彆人來救了。

季安黎耗儘所有的治愈力才鬆口氣,扶著牆起身,旁邊一直看著沒敢打擾的解烈伸手想扶,但想到AO有彆,隻能看著季安黎站好:“季先生,你還好嗎?”

季安黎擺擺手:“我沒事,就是治愈力耗儘要歇一歇。你們趕緊把曼弗雷送醫院吧,我讓解酒送我回酒店,這邊你能行嗎?”他得找個地方躺躺,這剛激發出的治愈力不經消耗,厲害是厲害,就是這兩次碰到的都是重患,每次都消耗個乾淨。

解酒立刻上前:“沒事,信號發出去,治安部的同僚很快就到,我先送季先生回酒店。”

季先生這臉色慘白得很,真怕剛得到一個保護治愈師就因為救人把身體搞壞了,到時候他們可少不了一個失責。

季安黎隨著解酒離開巷子坐上懸浮車剛走,一行幾人如同暗夜的鬼魅很快從另外一邊動作極快尋了過來,出現在巷子口時,藺璟嗅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神色變了。

解烈察覺到動靜回頭,瞧著一行人先露出防禦的姿勢,意識到來人的目光首先落在角落的曼弗雷身上,應該是來找曼弗雷的。

隨著藺璟靠近,那張眼熟的臉驗證了解烈的猜測:“藺上將。”

藺璟斂了周身的精神力,在看到解烈身上的治安護衛服他才沒第一時間當成敵人,畢竟來偷襲刺殺搶奪機密資料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是你救了他?”

解烈搖頭,飛快解釋:“不是,是季安黎季先生救了曼弗雷團長。季先生已經替他安撫好精神崩潰,但他傷勢過重,需要立刻送醫。”

藺璟顯然沒想到會是季安黎救了曼弗雷,邊示意旁邊的手下立刻帶走曼弗雷去救治,邊靠近解烈:“你和季先生怎麼會在這裡?季先生呢?他救了曼弗雷,我們第一軍團欠他一條命。”

解烈疑惑:“藺上將不知道嗎?是曼弗雷團長發遺言和定位給的季先生,我如今是季先生的護衛。季先生治療耗儘治愈力身體虛弱,藺上將來之前剛坐上懸浮車回酒店休息。”

藺璟雖然意外,這時候也顧不上彆的,他麵上看不出情緒,因為要救曼弗雷以及不相信目前軍部的其他人,他隻表達了感謝,等這件事解決會再找上季先生,隨後一行人匆匆離開了。

解烈與治安部的其餘人碰頭時藺璟已經離開了,他稍作解釋後,分彆離開,他回了酒店,其餘人回去稟告,事關季先生,今晚又這麼大的動靜,瞞不住隻能上報。

季安黎回了酒店休息,昏昏沉沉之際房門被敲響,他蒼白著臉去開了門,外麵站著的是解烈兄弟兩個。

“怎麼了嗎?曼弗雷救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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