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節目基本都是好壞參差,溫絨林翎的節目之後,便是男團考生混子們的大合唱,混得舞台下的牌位都想跳起來喊退錢,除了領唱明顯表現好一點,拿了C,其他人評級基本在D和E,離淘汰不遠了。
接著便是秦弦的單口相聲,雖然也很不男團,但至少把場子熱回來了,就是他總想和主持人搶飯碗,讓主持人一看到他就如臨大敵。
四個導師都覺得秦弦雖然很不錯,但不適合出現在男團選秀裡,原本準備給他打個C,但喜歡他的觀眾出人意料的多,一番討論後,秦弦最後評級是B。
楚流汐和洛伊表演的是古箏和豎琴合奏曲,哥倆一上台既不鞠躬也不打招呼,往椅子上一坐直接開始彈琴。
他倆的演奏水平完全不輸前頭的菲爾修斯小提琴獨奏,優雅空靈的樂聲中,導師和觀眾都變得迷迷瞪瞪的,像被抽了腦髓,齊刷刷給了他倆B級評分。
一曲結束,楚流汐和洛伊優雅退場。
原住民練習生的節目中規中矩,好歹對導師們很禮貌恭敬,保持了現場的氛圍不冷下去,不過也沒有先前那麼熱鬨。
很快,便到行訶的節目了。
作為一個和尚,行訶在練習生裡其實很受關注,無論pick不pick他,都會把幾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和尚參加男團選秀,太怪了,再看一眼。
行訶是推著一排編鐘出來的。
他上報的節目是編鐘表演,除了使用的樂器比較獨特,看起來和其他練習生的樂器表演似乎沒太大區彆,導師和觀眾們的熱情不是很高,勉強有幾分興趣。
直到行訶一敲編鐘,開始唱起了佛樂版《大悲咒》。
一瞬間整個節目組和直播間都要炸了!
主持人和四個導師齊刷刷捂著耳朵,麵露痛苦,舞台下觀眾席上的牌位劇烈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裂開,直播間裡的觀眾數量瘋狂下跌,不到半分鐘便跌到了0。
節目組監控室裡,工作人員們也快裂開了。
導演趴在控製台旁,嚎得撕心裂肺:“熱度!我的熱度!!讓他彆敲了!!觀眾都沒了!!”
舞台上,行訶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敲著編鐘唱《大悲咒》,每當導師想要拍下紅燈把他pass掉,他敲鐘的力度便會突然一重,鐘聲震蕩,像無形的手給了導師一個大耳刮子,把他們扇得耳鳴腦脹。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行訶當了二十年的和尚,撞鐘,他是專業的。
必要的時候,送終,他也可以很專業。
觀眾席上的牌位真的要裂開了,好些牌位劈裡啪啦掉在地上,像痛苦的人在地上打滾。
四個導師頂著佛樂的無形毆打,萬分艱難地重重拍下紅燈。
四個紅燈亮起,音響被強行切斷,行訶感覺到了沉重的禁錮籠罩下來,鎖住了他的咽喉和四肢。
樂聲戛然而止。
四個導師兩眼渙散地趴在桌子上,緩了好久才勉強緩過來,抬起頭時表情都差點沒管理好,五官猙獰,黑氣繚繞。
A導師剛要說什麼,從地上爬起來的主持人忽然打斷道:“這位練習生的表演屬實……令人震驚,讓我們先進入幾分鐘的廣告,讓大家整理儀容,稍後再為大家繼續放送精彩節目。”
說完,主持人便把四個導師帶到導師專屬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