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道學宮裡，和溫老教授同輩的隻有司昀校長和渡憂大師，其他老師都比他們低至少一輩。
溫老教授跑到司昀的校長休息室裡，也懶得寒暄，問了WiFi密碼後，便連著WiFi把人間鏡裡的視頻挨個看下去。
司昀提起養生壺，把煮好的山楂烏梅茶倒了一杯出來，加一點冰塊，看了一眼盯著手機表情嚴肅的老友，問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補視頻。”溫老教授敷衍地答了一聲，忽然把視頻暫停，抬起頭問道：“你家司律和我家絨絨談上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司昀點頭，“不單我知道，基本上全校、大半個玄門都知道了。”
溫老教授：“…………”
合著就他不知道？！
憑什麼？！就因為昆侖斷網嗎？？！
溫老教授氣得胡子都要飄起來了，悶了一口山楂烏梅茶，繼續看視頻。
第一場考試比較簡短，沒有太大的波瀾，看到陷入幻境裡仍能一眼看出問題、立即破陣的小貓咪，溫老教授滿意得直點頭。
但看到強行卜算被反噬受傷的司律靠在溫絨懷裡，他又擰起眉頭，神情不虞。
溫老教授忍不住指指點點，“這小子，早有預謀！”
司昀悠閒喝奶茶，“年輕人嘛。”
“詭計多端！我家絨絨那麼小，他怎麼敢這樣哄騙！”
“還小呐？這不都成年了嗎？”
“絨絨的歲數連我的零頭都沒到！”
“沒到零頭那也成年了啊，你對自己多大年紀還沒點數嗎？”
溫老教授把視頻暫停，扭過頭正要把司昀這個說風涼話的好好懟一頓，旁邊虛空裡忽然傳出一聲幽幽的蘿莉音。
“你倆說相聲呢？”
童鏡從本體人間鏡裡走出來，一臉加班剛結束的怨氣爆棚社畜樣，看了一眼養生壺，扭頭對司昀幽幽道：“你，給我整一壺去肝火的。”
司昀好脾氣地從茶櫃裡找出一罐下火茶，給她泡上。
溫老教授和人間鏡也是老熟人了，看到童鏡時微微訝異了一下，朝她招招手，讓她過來把個脈。
雖然童鏡不是人，但溫老教授不拘物種，什麼都能診治，當初人間鏡快崩毀隕落時，也是他幫忙續命的。
診了一下童鏡的情況，溫老教授放心地點點頭，“雖然還沒恢複到鼎盛時期，但也脫離危險了。我從昆侖挖回了寒月髓，回頭煉好了給你鏡子泡幾天，能恢複得更快。”
“昂，好。”童鏡在溫老教授麵前脾氣還挺好，在他旁邊心情平和地坐著，“你在看什麼？考場視頻？直接用鏡子看唄，屏幕大。”
溫老教授哼了一聲，“用大屏看那不是更鬨心麼。”
但到底也沒拒絕，一老一小各拿著一袋零食，邊吃邊用人間鏡本體看考場記錄，順便閒聊。
溫老教授：“你出來時怎麼臭著臉？又乾什麼去了？”
童鏡麵無表情，嚼薯片嚼得哢哢響，“加班。司律那崽子忒能搞事，每場考試都給我留爛攤子！”
司昀跟著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視頻，伸手從溫老教授的零食袋裡抓了一把開心果，“但也多虧了司律搞事，你才能恢複得這麼快不是嗎？再說，這場考試也沒讓你怎麼加班吧？他都善後了的，還給你預留了很多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