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著樓梯，他繼續道：“不過這座小學的陰氣還是有點偏重了，像建立在墳場上，按理來說不應當的……以及，還有其他我覺得違和的地方，比如人數。”
人數？貓貓略一思考，恍然大悟。
一般來說，希望小學都建立在失學兒童多的貧困地區，這種地區按理來說學生也不會很多。
但一個考場200個考生，換而言之，這座希望小學的六年級學生，超過200人。
溫絨記得他小時候和師父去過一個山村裡的小學做義診，整個小學加起來都不到300人，一個年級隻有一個班。
而這裡，光是六年級都有兩百多人，足足四個班。
“其實，如果這座小學是周圍很多個鄉村唯一的學校，人數這麼多也不是沒可能。”司律爬樓梯的速度慢了一點，呼吸也重了幾分，“但我還是覺得，很怪。”
窺天機的直覺，從不出錯。
溫絨也從不質疑司律的直覺，思考一會兒，喵道：“而且從宿舍的人數來看，應該所有人都是住校……一個走讀都沒有？封閉式管理嗎？按理來說，村裡的孩子可是要乾農活的，怎麼可能全天住校？”
司律輕輕一笑，下巴蹭了蹭貓腦殼，“對，所以生源是迷點之一。”
貓貓仰起頭，看著已經開始微微喘氣的小司律，又喵了一下：“要不放我下來吧？”
司律搖頭，抱著貓的手臂依然很緊，“沒事，年紀變小了體力沒那麼好而已，爬樓梯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你現在也變小了，不重。”
溫絨的貓形比普通貓要大一點，就算現在隻有三四個月大，分量還是在的。
但司律不肯放手，溫絨也隻好隨他去。
好在這座小學的樓層都不高，行政樓隻有四層，很快司律便爬到了頂層。
他先是蹲在樓梯下算了一卦，確認現在沒有教職工逗留在行政樓，才迅速從樓梯口竄出去，一扇門一扇門找。
這個點已經是深夜，沒有月光和星光，走廊沒開燈，司律也不太看得清門上的銘牌。
好在溫絨看得清。
貓貓爬到司律的肩膀上，兩隻爪爪扶在他的腦殼上，蹲得像個罐罐，仰頭仔細看著門上的銘牌。
“二號檔案室。”
“待客室。”
“會議室。”
“副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
早有準備的司律摸出鐵絲，上前撬鎖，五秒後便順利開門，溜了進去，再反手把門關上。
貓貓也從他肩膀跳下去，開始仔細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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