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佳見江玥無視她,根本不聽她講話,氣的她在原地跺了幾下腳,無奈回到女知青房間。
她打開自己的包裹,把在家裡媽媽蘇琳給她準備好的床單,拿出來鋪在炕上。
曹佳佳都連腳沒有洗,她就直接脫掉鞋子,穿著白天的衣服,躺在炕上麵準備睡覺。
“喂!曹佳佳,你也不嫌埋汰,不洗漱就上去睡覺。”
李歡歡見曹佳佳就這樣不洗臉也不洗腳直挺挺的躺著睡覺,語氣十分嫌棄道。
誰叫曹佳佳就睡在她旁邊。
這人同她一樣坐了好幾天火車,又坐一路的拖拉機,她明明看到她在車上還吐來著。
“哼!要你管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曹佳佳在江玥那裡碰一鼻子灰,現在又要被李歡歡說,她很是不開心。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不知道好歹呐?”李歡歡見這人不僅不聽勸,還哼哼她。
反正接下來,不管李歡歡怎麼說,曹佳佳就是不起來,重新去洗漱。
“曹佳佳,你再不起來去洗腳,我可要打你啦!”
李歡歡在家裡可是一個人一個房間,現在她不光要跟這麼多人睡在一起。
她還要跟一個不講究個人衛生的人睡在一起,她哪裡受的住。
“你來,你往我這邊打。”
曹佳佳聽到李歡歡要打她,她立刻坐起身指著自己另一邊好的額頭說。
“歡歡,我跟你換個位置吧!”沈薇薇見曹佳佳跟李歡歡兩人就快要打起來的樣子,急忙說道。
李歡歡看見她腫那麼大包的額頭,跟腫半邊的臉,她覺得曹佳佳就是個神經病,她怕招惹上神經病,順著沈薇薇給的台階就下來啦!
“還是薇薇你最好。”
李歡歡見沈薇薇願意跟她換位置,馬上把自己的位置跟沈薇薇換了換。
她要離神經病曹佳佳遠遠的,她怕神經病趁她夜裡睡著掐死她。
曹佳佳見李歡歡跟沈薇薇換位置,以為李歡歡怕了她,她像隻鬥勝的公雞,又躺下繼續睡覺。
楊靜、朱玉茹、張小菊早已經洗漱過,她們三人這會手上拿著蒲扇給自己扇風,正坐在門口乘涼。
她們聽著房間裡曹佳佳跟李歡歡兩人的鬥嘴聲,幾人相視一眼紛紛笑了笑,她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奇怪的人。
七八點鐘,牛棚裡。
江玥回到後院,等後院沒什麼動靜後,她趁著天黑提著一籃子吃食,一路上躲避著人來到牛棚裡。
她將那封傍晚時曹佳佳拿給她,江父在滬城寫好信,從口袋裡掏出遞到媽媽王蓉蓉的麵前,說:“媽媽,這是他寫的信,您拆開看看吧。”
王蓉蓉拿著江玥遞給她的信,心裡五味雜陳。
事實上,無需江玥特意將這封信拿給王蓉蓉瞧,早在江玥下鄉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然對江父死了意。
在聽到女兒說,父母被下放,哥哥一家人被迫分離時,她就對江父隻有恨不得他死的心。
那些過往的種種經曆,如同一幅幅殘酷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她的父母以及哥哥之所以會被下放,根源皆在於江父,這份仇恨猶如深深紮根於心底的荊棘。
讓她此生都難以釋懷,也永遠都不會再給予江父哪怕一絲一毫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