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雖是無形,卻似汪洋一般壯闊,更是濃烈得能令封王稱尊強者都為之頭皮發麻。
這等殺意,絕非尋常武尊所擁有,甚至罪惡黑原絕大多數的武尊強者,都不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氣。
因為這股殺氣,不僅僅隻是殺了人,更是殺了頂尖強者,才能凝練出來。
顯然,這位第七尊座,並非完全說假話。
很有可能的確是斬殺了不止一位武尊強者。
“殺了不下於十位武尊……”狂獅尊座心驚肉跳,哪怕他並不認為這位玄欽尊座能斬殺十位武尊之多,多半是說了假話,但對於其斬殺武尊之事並不懷疑,因為舊第七尊座莫羅尊者,就是殞落在其手上的。
他也頭一次對這位新第七尊座心生驚恐。
就連暴食城主再度看向秦玄的目光,頃刻間變得截然不同了。
如果說,秦玄隻是尋常武尊,哪怕實力是比起莫羅尊者更強,但在他眼裡,也僅僅隻是一位武尊,僅此而已。
以他的實力,就連強如第一尊座這等頂尖武尊,亦要臣服,何況是修為頂多隻是四五步武尊層次的玄欽。
但若是這玄欽真的能殺死十位武尊,卻又是另當彆論。
殺武尊,與沒有殺過武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隻能說明玄欽此人的實力極強,不能看表麵。
如此一位武尊,怕是不亞於第一、第二兩大尊座,對暴食罪城的作用極大,也能大幅度地提升暴食罪城的整體力量。
但暴食城主心中滿意玄欽,卻也要趁機好好敲打一番。
畢竟這新的第七尊座實在有些狂,如果不好好敲打一番,怕是有朝一日都要爬到他的頭上,這是他所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暴食城主冷哼一聲,身上湧現出可怕的威勢,將秦玄釋放的殺意所化解,乃至壓製,彰顯出七大罪城之主的絕頂武道修為,道:“玄欽,縱然你斬殺了不下於十位武尊又如何?我暴食罪城豈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本座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秦玄知道暴食城主存心要敲打的心思,也明白,想要繼續留在暴食罪城,適當表現出一下身為強者的傲氣即可,無需過於強硬,否則過剛易折。
秦玄順著台階下,道:“城主大人,很抱歉,在下過往並不想告知任何人,相信其他幾位尊座、王座都有不想回憶的過往,在下同樣如此。也請城主大人相信,在下並無異心,隻想追隨在似城主大人那等絕頂強者身邊。”
聞言,暴食城主已經聽得出來秦玄的態度,語氣也鬆軟了幾分,沒有繼續追問,道:“既然玄欽你有殺過多位武尊的戰績,那麼來曆定然不凡。在我暴食罪城內,隻要你有足夠實力,本座便不會追究你的來曆,畢竟但凡進入暴食罪城內,又有幾個是沒有背負大罪的,你的實力越強,本座越是喜歡。”
秦玄抱拳:“多謝城主大人理解!”
關於秦玄來曆這個問題,便被化解殆儘。
狂獅尊座心有忌憚,但對於秦玄卻不願就此放棄,於是搬出了另一個問題:“城主大人,第七尊座不經同意,自主解散了煙花閣,導致罪城內無數人群情洶湧,眾怒難壓,都要求城主府給出一個合力的解釋。”
暴食城主看向秦玄:“玄欽,你給本座一個解釋。”
秦玄道:“回稟城主大人,屬下沒什麼解釋的,隻不過是純粹看不順眼,就解散了而已。”
狂獅尊座怒聲道:“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這番舉動,可是令得罪城內無數人憤怒和抗議,要求恢複煙花閣。”
秦玄冷哼一聲:“誰敢抗議,就殺了誰。本座乃七大尊座之一,僅次於城主大人,本座要做什麼,何須這些螻蟻來決定。憤怒?本座把話放在那裡,誰若憤怒,大可找本座,來一個接一個,我等七大尊座,何曾需要理會這些螻蟻的抗議。狂獅尊座,居然有心思理會這些螻蟻的抗議,難怪這些年來,你修為一直都未曾有所長進,簡直是廢物。”
這番話已經毫不客氣了。
狂獅尊座又驚又怒,然而此刻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能說些什麼?
誠如這玄欽所言,堂堂尊座,何須理會螻蟻之言。
在罪惡黑原中,強者為尊,根本無需理會。
狂獅尊座不由看向城主大人,卻發現城主大人等人一臉的理所當然,第一尊座更是直言道:“玄欽說的不錯,吾乃尊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些底層螻蟻的話,何須理會。抗議又如何,真要抗議,直接出手便是,隻會光靠一張嘴抗議,本座最煩就是這種沒用的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