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從後門走出教室,一邊往學校大門口走去,一邊打電話給吳處。
“吳處,我有個親人得了胰腺癌,剛剛才發現,應該是晚期了,人在吳州的醫院,我想請你幫個忙,聯係上魔都這方麵最好的醫生,看看還有沒有救一下的可能,我現在回吳州的路上,如果有機會,我回去就安排她轉院過來魔都這邊。”
“彆著急,我這就找人問,一找對人就給你電話。”
“好,我先回吳州了,等你電話。”
白老板在校門口站了五分鐘,李智開著大紅旗來了,和他說了吳州一院,這個吳州老土著自然熟悉的很。
路上,上了高速後,車速穩定下來後,白老板的情緒也漸漸穩定,剛剛有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似乎忘記了跳動。
初中的時候,他和劉芒,楚琴都是一個班的,因為住的近,每天上下學大部分時間都是約好一起的。
可能是女孩子的早熟,初二初三的時候,楚琴對白老板的態度明顯跟其他人不同了,那時候的白老板雖然能感覺得出來,但是他當時是真情商堪憂。
內心有點小得意,但又怕老師家長知道,總是酷酷得裝高冷,表麵一直是裝作不知情,依舊跟她像同學般相處。
劉芒不止一次私下提醒過他彆太傲嬌,好歹有點回應,而且三人當時成績都還可以,考上重點高中的把握都是有的,以後高中一樣還能處。
白老板卻是秉持了“本心”,依舊“一心隻讀聖賢書”,後來楚琴直接開始明示,比如當時她家裡開了早餐小吃店,給他們帶早餐,白老板的肯定是大肉包,她自己和劉芒的則隻會是菜包,但是早飯錢,她卻收的他兩都是菜包的價。
劉芒強烈反對她雙標,當時楚琴紮著高馬尾,輕笑著回答劉芒的那句話,那小臉微紅的模樣,白老板依舊記憶猶新。
那一句“我喜歡”,也許隻是跟劉芒在鬥嘴,但白老板在一旁依舊聽出了彆的意思,他沒有說話,隻顧著自己埋頭騎自行車。
比如學校出去春遊,白老板早早覺醒甩手掌櫃的技能,他的背包裡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帶滿乾糧和零食,除了一個水壺,彆無其他。
因為楚琴帶來的,都是以他的口味準備的,她會說吃不完,然後白老板和劉芒本著不浪費的理念,會幫她消滅剩餘,當然,以白老板自小就大的胃口,肯定大部分是進了他的胃。
看著白老板狼吞虎咽自己準備的食物,楚琴總是在一旁說:“看你吃東西都又餓了,你怎麼總是能吃這麼香呢?”
比如寒暑假的作業,白老板隻會做一門數學,其他課的則都是楚琴做好後,他拿回家參考一天,甚至印象裡,有些手工做的,或者是社會實踐一類的,都是楚琴包圓的,都不用他說,楚琴就會幫他準備好一切。
比如因為他自小就有的低血糖,,楚琴知道後也會都隨身帶幾顆糖。
當然,白老板也是無情之人,一到下雨下雪天,楚琴就不用騎自行車了,白老板會主動送她回家,次日大早則會提前去接約好的路口接她一起上學。
至於其他曖昧,以當時白老板的情商,他是做不出來的,偶爾的倆人雙手觸碰,白老板都是觸電般主動收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