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琥珀手中的杯子落在了桌麵上,眼淚汪汪的伸出了被酒辣疼的舌頭。
“哈哈哈,琥珀你這樣子,和香菱第一次喝酒差不多呢。”
符初夾了幾片水煮魚放到琥珀的碗裡,“吃點菜吧,把酒味壓一壓就好了。”
“謝謝符先生,我以後再也不碰酒了...”琥珀連忙拿起自己筷子,吃了好幾口菜,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北鬥夾了一塊熱辣的肉片放入口中,嚼了幾下後問道:“說起來,符老板平日裡不怎麼喝酒吧?”
“酒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一般都是有人相邀才小酌幾杯。”符初如實回答,他對酒的態度,從來沒變過。
“那可真好,不像我們在海上需要酒來暖身子,有時候不想喝都不行。”
想起在海上艱苦航行,冰冷的海水打在身上的日子,北鬥有些感慨了起來。
“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但北鬥船長的話,還是很享受的吧。”
“這倒是沒錯,以前小時候吃都吃不飽,現在有酒有肉,彆提多痛快了。來,乾了這杯!”
幸好這裡是萬民堂,要是是在死兆星號上,北鬥這會已經踩著凳子站起來要和符初碰杯了。
但即便有些克製,北鬥也還是在這舉起了酒杯,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符初也隻能端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下,將杯中最後一點酒液飲儘,沒聽北鬥的忽悠繼續喝酒,而是給自己倒了杯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等符初幾人從萬民堂出來時,月亮已躍至雲端,時間不算太晚,天上的星星還未掛滿夜空。
“那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明早我就來拂雲觀取符。”
符初點了點頭道:“北鬥船長放心,我一會回去就能準備好,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北鬥姐,明天見。”
“嗯,不用擔心,我今天不出城。”北鬥揮了揮手,“小琥珀,明天見。”
北鬥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儘頭,符初揉了揉琥珀的腦袋,帶著她向來時的方向行去。
回去的路上,琥珀沒有像來時那樣蹦蹦跳跳的,顯然是吃撐了。
剛才北鬥也點了不少的菜,還一個勁的給琥珀夾菜,不撐才怪。
“符先生,我好飽,有些走不動路了...”
“你呀...”符初無奈,還是向琥珀伸出了手,“我抱你走一段,等恢複些了再自己走。”
聽符初這麼說,琥珀立刻變回了原形,順著符初的手爬到了他的懷裡,“符先生最好了。”
將琥珀抱穩,符初有一搭沒一搭的伸手在她頭上拂過,腳步平穩的向拂雲觀走去。
等他走到半路時,卻發現懷中的小貓已經睡著了。
“吃了就睡,估計會長胖不少,明天多煉一個時辰的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