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迪希雅聊了一會後,一個教令院學者打扮的男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大巴紮,在符初的小攤前停了下來。
“我,我...”那人雙手扶著膝蓋,似乎是跑得太急了,一直止不住的喘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符初剛想叫他彆急,迪希雅悄悄說道:“這就是剛才那個在大巴紮打聽你消息的人。”
“是嗎...”符初皺了下眉,隨手擲出一張符紙,讓那人的氣息平定下來後問道:“聽說你之前來找過我,有什麼事?”
察覺到因為劇烈運動而產生的不適感居然就這樣消散了,對方一時驚為天人,聽到符初的問題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就是符初先生嗎,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朋友,無論是摩拉還是什麼,隻要是我有的都能給你,隻求你能救他一命!”
旁邊的迪希雅有些疑惑,沒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就開口道:“你先冷靜一點,把具體情況說清楚。”
意識到自己失態,那人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自我介紹道:“不好意思二位,我叫做伽吠毗陀,今早聽教令院的同僚們說大巴紮來了個能治療魔麟病的人。隻可惜早上來的時候符初先生不在,其他人也不願意說關於您的事情,我隻好先回去了一趟,聽說您回來了就趕了過來。”
“伽吠毗陀是嗎,那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救自己的朋友。”
“嗯,我的朋友叫做古拉卜,因為魔麟病的緣故和並發症的緣故,他現在已經極度虛弱了。我早上離開後就去了趟醫院,發現許多患了魔麟病的病人都好轉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朋友!”
說著說著,伽吠毗陀又激動了起來,迪希雅瞪了他一眼,這才讓他再次冷靜下來。
“你怎麼看符初,這家夥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但他又是教令院的人,難免不會有詐。”
聽到迪希雅的話,伽吠毗陀連忙保證道:“我之前就聽說過大巴紮的居民們討厭教令院,但我可以保證,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潛心研究的那一類,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對於伽吠毗陀的保證,迪希雅持懷疑態度,但這事的結果如何還是得看符初,她也隻是發表了下自己的意見後就不再說話了。
符初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將淨身符賣給了伽吠毗陀。
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危險的符籙,賣了就賣了,能救人最好。
除了淨身符外,符初還賣了張生機符給他。
按照伽吠毗陀的描述,他那個朋友已經在魔麟病的折磨下隻剩一口氣了,要是隻緩解魔麟病的話,可能根本就救不回來。
在伽吠毗陀離開後,迪希雅瞧著擺在桌上的符紙道:“原本還以為你的這些符賣得都很便宜,沒想到那個生機符居然賣這麼貴。”
“能保命的東西,自然得賣的貴一些。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因為害怕摩拉不夠把地契都帶了過來。”
“是啊,你還沒說價格他就把地契給掏出來了,我剛才看了一眼,那可是寶商街的住房,很值錢的,你怎麼就不收呢?”
“這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房子所代表的意義是一個人避風的港灣,很重要的。而且我在這擺攤又不是為了賺錢,差不多就行。”
“避風的港灣嗎...這對於居無定所的傭兵來說,還是有些遙遠了。”迪希雅搖搖頭,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符初識趣的沒有多話,隨手收拾了一下有些雜亂的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