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術說完,符初大概了解了。
就在今早,不卜廬收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病人,也就是剛才那位。
根據對方兒子和兒媳的口述,今早他們發現自家父親倒在房間裡,似乎是頭部磕到了桌子,於是就趕忙送過來了。
之後經過了白術的診治,確認了對方腦部受到創傷,大腦受到了震蕩,神智也因此不太清醒。
一般情況下,這種類型的病人應該是抱著頭喊疼才對,像這樣喊自己沒病不願意吃藥的,白術也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天下奇聞如流水,自己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白術也就沒多放在心上,叮囑七七看好就算了。
畢竟每天來不卜廬看病的病人這麼多,要是每一個都深挖一下有沒有隱情的話,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啊。
雖是這樣說,白術考慮了一下還是說道:“符初你對意識這一塊的了解應該比我深吧,那個病人的情況確實有些奇怪,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去瞧上一眼,怎樣?”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起了些探究的想法。”符初摩挲著下巴,稍作思考後說道:“心動不如行動,走,一起過去瞧瞧。”
隨後符初和白術離開診室,一起來到了那個病人所在的病房。
這個病人看麵相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剛才被白術施了針,現在睡得正香。
不這樣做的話,七七跑去煎藥了,白術和阿桂都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沒人看著他,他早就跑了。
符初也沒耽擱時間,來到病人旁邊,抬手虛點對方的眉心,眼中散出了點點金芒。
在符初眼中,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病人的意識因為肉體的損傷受到了震蕩,正處於一片混沌之中。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潛意識依舊在追尋著某一樣東西。
似乎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堅信自己沒病,急切的想要離開不卜廬。
原因大概了解了,隨後符初就收回了手。
見符初收手,白術開口問道:“如何?”
“大致有了些了解,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去問問相關的知情人才行。”符初想了想,便把自己所看到的,用常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訴了白術。
聽完後,白術思索道:“這位病人的兒媳說是回去拿些東西,算算時間...這會也快到了。”
白術話音剛落,病房外就傳來了略顯急切的腳步聲,隨後一位懷中抱著一隻木匣子的年輕的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對方很顯然沒想到白術和符初會在這裡,愣了一下後連忙說道:“抱歉了白先生,還有符先生,打擾到你們了,二位是在給我父親看病嗎?”
說完,對方開始有些急躁了起來,眼神不由得在病人與白術和符初他們身上移動。
白術看出了對方在擔憂什麼,於是就開口道:“放輕鬆,你父親沒有大礙,一會吃了藥,再好好休息就行了。”
“這樣嗎,那就好那就好...”聽了白術的話,年輕婦人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她剛才之所以會那麼緊張,是因為看到了符初和白術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