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織可懶得管這麼多,上前問道:“該如何處罰你我說的都不算,我隻有一個問題,你能在我不察覺的情況下偷走寶石絕對稱得上高手,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高手?嗬,高手就不用吃飯了!我吃不上飯了想搞點值錢的玩意不行嗎!”這人說著說著突然激動了起來,哭訴道:“我才來楓丹幾天啊,隨便挑個店,老板居然是狠角色,還碰到關係戶,我!唔!!!”
聲音戛然而止,是夏沃蕾察覺到他要說臟話,直接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在他麵前的可是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說話就好好說,亂說可要不得。
那維萊特沒去管夏沃蕾,而是看向符初,“如何?”
“他說的都是真話,但真話也可以是謊言。”符初笑笑,看向那人說道:“都認識這麼久了,我才發現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先從名字說起吧,怎麼樣?”
“嗚!嗚!”那人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
特巡隊隊長夏沃蕾的握力可是很驚人的,他一個專攻敏捷與靈活的盜賊在被鉗製的情況下還想掙脫,癡人說夢呢。
這下他終於意識到了,一臉不好惹的夏沃蕾似乎是幾人中最不好惹的那個。
話題還要繼續下去,那維萊特說道:“夏沃蕾隊長,鬆手吧,讓複律官過來,可能會有新的案情。”
“是,那維萊特大人。”夏沃蕾應聲,隨後立馬跑去抓了個在不遠處悄悄歪頭看熱鬨的複律官過來。
隨著記錄者到場,符初驅動法眼,散著金芒的雙瞳就這樣盯著眼前之人。
“正好我今天沒什麼事忙的,你慢慢說,不用著急,也不用擔心說錯話,我會一點點幫你糾正的。”
“咕嚕...”那人咽了咽口水,頓時在心裡推翻了之前結論,眼前的年輕人才是最不好惹的,“我,我叫克、克裡斯,從、從至冬來的,我...”
“你說謊。”符初打斷了自稱克裡斯之人的話,繼續道:“名字錯了,但確實是從至冬來的,隻是我不關心你從哪來的。”
符初的法眼能觀測人的情緒波動,與望氣之術有些共通之處,想要辨彆一個人是否說謊簡單得很。
“才第一句話就不老實了,哼。”千織冷哼了一聲,這人已經耽誤了她很多服裝的進度,她很生氣。
其實一開始她還沒那麼氣,也就把人交給警備隊,然後送審而已。
但之後她才發覺當下工期很緊張的一件貴重禮服居然也遭了毒手,要不是場合不允許,還有符初說了有補救的辦法,不然她已經拿刀出來要砍人了。
不隻是她,夏沃蕾也是,幸好那維萊特在旁邊,她才沒搬出特巡隊常用的方法,特巡隊對待犯人可不像警備隊那麼講禮貌。
眼前麵色溫和的年輕人與旁邊兩個目露狠厲的女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連威嚴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都變得慈眉善目了起來。
那人縮了縮腦袋,艱難的開口道:“我其實叫做威爾,沒有姓氏,從小學習偷盜的技術,我偷東西真的隻是為了賺一筆摩拉而已,真的!我可以用我的信譽發誓!”
“你的信譽可沒法在梅洛彼得堡換特許券,彆繼續耍滑頭了,你還是正麵回答一下千織小姐的問題吧,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