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先是一股清香,這股味道它有點印象,五百年前那個將它封印的方士身上就有這種味道。
那是生於高山之上,沐浴風雨發芽成長,璃月人都認識的,清心花。
屆時的天衡方士都會以清心花入茶,清心明目,驅除晦氣。
可惜的是經過處理的清心花入茶後苦味會變得很是濃鬱,久而久之便被淘汰了。
如今還經常用清心花做茶的,也就包含符初在內的寥寥幾人。
所以,在清香過後,濃鬱的苦味在白煙口中綻開,如果它有口的話。
這種感覺說不上是折磨,但不習慣的人肯定不會好受。
咕嚕了一杯茶,白煙連續喘了好幾口大氣,最後努力壓低了聲調開始發問。
“折磨了我這麼久也差不多了,你想問什麼,變強的秘法?暴富的法訣?還是彌補過往的遺憾?”
白煙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它變幻成了一個圓圈。
圓圈中間依次閃過琥珀敗近強敵,持劍立於山巔,她端坐高位,錦衣華服,無數金銀財寶堆積如山的景象。
而到了最後,畫麵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小山村裡。
一隻黑色小貓在屋簷下打盹,附近有不少小動物嬉戲玩鬨,阿黃與大團小團的身影赫然也在其中。
琥珀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愣了下,然後微微垂眸,抿著嘴唇說道:“果然是隻知破壞的魔物,到了這種時候還不放棄蠱惑人心。”
“說得好聽,人類不都是這樣的?”白煙很是不屑,又道:“前幾天有個方士帶了很多人過來,他把我喚醒就是為了向我換取找回妻女的方法,你猜怎麼著?”
“......”琥珀沒回答,隻是靜靜的用豎瞳看著白煙,也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
“不說話?那就默認你想聽了。”白煙嘀咕一句,接著說道:“我在那家夥的記憶裡看到,他為了功名利祿忽視了對妻女的照顧,就連他那小女兒都快病死了自己還在研究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術法。”
“到了最後,他那妻子心灰意冷,帶著女兒跑了。”
“你猜猜他在心裡怎麼想的?”
“不猜是吧?他心裡想的是,要是妻女能回來幫他大理
家業,他就能騰出時間去尋仙,哈哈哈,你說可不可笑。”
“人類就是這樣,我吞噬過的人裡也就那個叫做...廣,廣瀧,對,就是這個名字,這個方士有些骨氣,其他人...嗬,渣滓。”
“咳咳,有些扯遠了,我悄悄告訴你,彆看我是為了散播恐懼而生,但前幾天的那個方士跟我做的交易我可都記著的,也有辦法幫他把妻女都找回來。”
“我可不是那種說空話的家夥,怎麼樣,小黑貓,考慮一下?你的小夥伴們可都等著你去把它們救回來來呢——”
白煙特意拖長了音調,聽上去特彆的欠收拾。
對此,琥珀卻是歎了口氣,“除了阿黃大團小團,它們都已經死了,我很清楚。而你,肆意玩弄彆人的情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語罷,琥珀伸出手微微虛握,變成圓圈的白煙突然間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包裹住,被壓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