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朕還收拾不了你嗎?
盛熙顏一邊假裝聽話,一邊偷偷的用手解開衣袍。
他撫摸她的肩膀,“愛妃,下一步該乾什麼?”
衣裳脫了,很明顯是?
“侍寢。”盛熙顏聲音輕飄飄的。
玄翎起身領著她走入內殿。
床龕上葫蘆藤旁邊擺著十個錦盒,每個裡麵都是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流光溢彩,泛著璀璨光芒。
即便把酥油燈都滅掉,帷帳內也光亮似白晝。
盛熙顏給脫了龍紋皂靴,玄翎靠著金絲楠木床頭半躺著。
她要上床榻,聽帝王說:“愛妃,你莫要忘了規矩,按照正規的侍寢方式。”
你個臭龍,惡龍,慣會欺負人。
盛熙顏低眉順眼的往床尾去,被拉住手腕,指教道:
“錯了,錯了,想想第一步到底是什麼?”
盛熙顏站在他麵前,開始脫繁花滿繡外裳。
現在天冷了,裡麵多了一層煙羅內衫,最後到柔紗小衣。
“這件先不脫,彆著涼,去吧。”
她到了床尾,原本是妃子該儘的義務,可從前從未做過,這會兒有種極大的侮辱感。
眼睛裡滲出淚光。
生活不易,賣身為奴。
玄翎看她呆了片刻,才下定決心從他腳下往上爬。
死丫頭,朕就是對你太好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記掛彆的男人。
話雖如此,心軟收了收腳。
床尾帷幔下爬進來一個美人,杏色柔紗小衣裡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極其勾人。
眼眶裡噙著淚,瞧委屈的,哪個侍寢的妃子不是如此?你就是不知好歹。
發頂的鬨蛾金花冠,在此時更添氛圍,嫵媚中帶著嬌憨可愛。
盛熙顏跪在他旁邊,帶著喪偶的那種哀傷。
玄翎抬腳點了一下她,
“喂,盛熙顏,打起精神,好好侍寢,不然寵妃的地位不保,明白嗎?”
為錦衣玉食,為孩子,忍辱負重。
盛熙顏邊掉眼淚,邊磨磨蹭蹭侍奉。
玄翎被撩撥的無法自持時,翻身將她壓住。
親吻她眼睫上的淚,
“乖,彆哭了,朕給你侍寢。”
幾番驚天地泣鬼神,
黑瞳仁裡布滿緋紅,還隱約閃爍著幾許病態的暗芒。
“盛熙顏,你是不是每時每刻都想著他?
此刻你我歡好之時,還在想他嗎?”
吃醋是愛人的天性,是夾雜著錯誤與陰暗的複雜情感。
“沒有,沒有想。”
盛熙顏挪動身子,頸窩處生疼,像被啃去了皮肉。
這條龍有怪癖,啃臉啃下巴啃腦門啃腚啃肚子啃腳丫子
就差把人活吞了。
弄痛了再去哄,哄著卻不收手,周而複始。
“顏顏,朕要你的心,你的眼裡隻有我一人,能做到嗎?”
“斯~~能....”
他寵溺道:“寶貝,真乖。”
翌日,不知鑾駕是何時離開的。
經過禦駕親征這一夜,宮中上下知道宸妃沒失寵。
可謠言傳得並沒有停下,甚至還開始編撰從前齊宴和盛熙顏成婚前的事。
知道嗎?皇上不要她了,才賜給齊將軍。
那後來咋又讓宸妃進宮了?
皇上仁慈,可憐孤兒寡母唄。
說不定小公子不是齊宴的孩子,是皇上的!不然皇上為啥對他那麼好?
不錯,全都說通了。
關雎宮裡,盛熙顏懶懶的靠在軟榻上。
不知道阿宴在天牢怎麼樣了,真擔心。
殿外,敦昭媛要進來,被花夏和梅香攔住。
“敦小主,您可彆再找我們娘娘了,您找準沒好事。”
“兩個小蹄子,滾開!我有要緊的東西給宸妃!”
敦昭媛強行入殿。
“喲,這是又獲寵了?
你知不知道,齊宴現在還在大牢裡受苦呢,知不知道大牢裡有上百種刑具?”
盛熙顏沒理她,心卻亂作一團。
“給你!”
她往桌上扔下一個折疊的紙。
“這是天牢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