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宮裡,盛熙顏醒來的時候,臨近午膳。
睜開眼睛,腦海裡全是玄翎流血的手,慌忙起身。
花夏和梅香趕緊過來。
“娘娘,您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盛熙顏環視四周,抓花夏問:
“皇上呢?他的手怎麼樣了?”
“皇上讓侍衛送您回來,他回養心殿了。”
盛熙顏往床下要穿鞋子,剛站起來頭暈眼花,忽而哭起來。
心急想去養心殿看玄翎,可他剛才推開她。
他不會見她。
“娘娘,彆急,小卓子前麵偷偷去養心殿,聽說吳院判給皇上已經包紮好傷口了。”
哄著扶她又躺下。
盛熙顏轉過身,頭埋進錦被裡悶聲痛哭。
她豁出一切幫齊宴,可卻傷了玄翎的心,傷了他的手。
他不會原諒她了!
京郊,密室裡,齊宴從昏迷中醒來,驚坐起。
環顧四周,還未起身,門裡進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從衣著上看不出身份。
“齊將軍,幸會。”
齊宴翹起雙腿支在桌上,慵懶道:“你們救我出來,不會隻為了問好吧?”
麵具男一聲佞笑,
“齊將軍不愧是讓邊關聞風喪膽的猛將,倒是一點不驚奇你在誰的地盤嗎?”
齊宴眯起眼睛,戲謔道:
“讓我猜猜,殘狼國?沙坨之戰,我栽在你們手裡,死裡逃生三年,怎麼,還敢出現?”
突然起身,朝麵具男出招。
霎時間,二人在不大的密室裡對打起來,座椅板凳被踢飛。
這人的招數複雜,應當是中原人,是被殘狼國買通的本國人。
二人同時收手。
“齊將軍,好功夫,隻不過我能在京城混跡,也不差。”
齊宴道:“說吧,你們什麼目的?”
麵具男蠱惑道:“齊將軍,你的妻兒被狗皇帝霸占,又將你冠上叛國罪名。
是個男人,你難道不該殺了狗皇帝,奪回妻兒嗎?”
齊宴肅聲道:“我即便不效忠他,也不會做弑君之事。”
麵具男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齊宴沒接,但是聞到一股濃烈的茶香氣息。
麵具男邪笑未強迫。
“齊將軍的心思我明白,你與狗皇帝是少年情誼,可你的妻兒呢?
他趁你在邊關拚命,將你的妻子占為己有,若是我不救你出來,你以為狗皇帝會放過你嗎?
肯定會殺了你以絕後患,他就可以永遠霸占你的女人。”
霎時間,齊宴覺得眼前發暈,身體也出現奇怪的反應。
“你下了毒?”
掃見麵具男手裡還端著那杯茶。
“毒是茶的香氣?”
麵具男邪笑道:“不錯,齊將軍,你剛才聞到的不是茶香,而是攝魂毒。”
“卑鄙無恥!”
齊宴扶著椅子坐下。
“齊將軍,隻要你我合作,殺了狗皇帝,我就給你解藥,救出你的妻兒,並且護送你們離開京城。
去往殘狼國,你將會成為我國王上的座上賓。”
良久,齊宴道:“讓我想想。”
麵具男說得斬釘截鐵:“後日,我會安排你入宮,屆時殺了狗皇帝!”
齊宴摸摸肚子,“我餓了,有吃的嗎?”
“自然有的,齊將軍等著,馬上送來。”
齊宴起身,拍他肩膀,
“既然你想和我合作,就是朋友,朋友應該以誠相待,而不是把我關在這裡,你說呢?”
麵具男思付,反正你已經中了毒,這裡又極為隱蔽,與世隔絕,想逃也逃不出去。
大笑道:“齊將軍說的不錯,請跟我到樓下用飯。”
齊宴跟著他下樓,在樓梯下瞥見幾個小廝在搬運木箱,木箱露出一些縫隙,裡麵裝的什麼呢?
桌上擺上來一些菜肴。
“齊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