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盛熙顏拉上紗幔,準備坐回去。
低沉又威嚴的聲音穿透紗幔飄出來,
“宸妃,朕的命令不容任何人挑戰。”
盛熙顏咬了下牙,轉過身,嬌美麵容上帶著燦燦冷笑。
啪,又把帷幔拉開。
玄翎慵懶的靠著,
眉頭輕壓,狹長鳳目恣謔,低低一笑,
“愛妃,皇後已經給朕把縶衣揭開,給你省了一道程序。”
盛熙顏盯著八塊腹肌,腦海中想著,用腳踩他,使勁踩,踩小人。
“還在等什麼?”
玄翎的眼神涼了幾分,盯著她壓迫十足。
端皇後偷偷手捏了一下床褥,柔聲道:
“皇上,還是算了,宸妃也是要臉的人,這樣太為難她了。”
玄翎嗤笑,
“皇後,你可能不知,宸妃她很會....很會伺候朕。”
端皇後借機道:
“或許是宸妃進宮之前嫁過人的緣故?”
玄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戳到了他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盛熙顏手攥緊,
“嗬。”
笑了一聲,紅唇輕啟,
“皇上說得極對,皇後娘娘也說得不錯,臣妾是二嫁,會得是伺候男人的法子。”
她本就長得明豔嫵媚,桃花眼上揚,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絲嗜血的冷意。
扭了一下柔軟腰肢,側身坐在床榻邊,挨著玄翎的腿。
摩擦明黃古香緞縶衣,引得玄翎一個輕顫。
從前他覺得她是一朵溫婉危險的晚香玉,現在像一支帶刺的烈焰玫瑰。
粉嫩指尖輕輕畫圈,輕撓
“皇上,可還喜歡?”
她妖媚的抬眸問他,平日裡都是他伺候她,自然沒見過她這副禍水模樣。
若她日日夜夜如此,就能理解君王為何從此不早朝。
然,他不是昏君。
玄翎五味雜陳,蘇麻戰栗的同時,頭腦在進行複雜的思想鬥爭。
端皇後在旁眼看另一個女人在伺候她的夫君,心酸的淚流了一大缸,指甲戳進了手心裡。
明明是玄武帝在侮辱宸妃,為何感覺受侮辱的是她這個一國之母?
又上前阻攔,“皇上,臣妾不想看,讓宸妃退下吧?今日是十五....”
玄翎推開她,
“皇後在旁觀賞,宸妃她的本領很強,一般女人做不到。”
他不信盛熙顏受得了這個侮辱,還不認錯。
亦或者他自己沉醉其中。
帝王心口被叼住,揪心?痛並快樂著?
葇夷輕拉古香緞,
這兩重是他最薄弱的環節,盛熙顏了解他,紅唇一抹邪笑....
果然,按在她發髻上的手鬆弛了些,
她猛猛報複一下,扯了一把明黃古香緞酷子。
霎時間一陣劇痛,玄翎還未來得及喊出“痛死朕了!”
就見盛熙顏猶如一隻活脫兔子般竄起來,掉頭撒腿跑出殿內。
玄翎捂著胸口,腰間涼颼颼,朝雕花窗外喊道:
“快攔住宸妃!”
福公公在花廳看到一個影子嗖得出了門,聽到玄翎的喊聲。
急忙跑出門,
“快,攔住宸妃娘娘!”
院中八個帶刀侍衛在窗外站成一排護駕,其中六個不能動,必須在皇帝身邊護駕,兩個追著盛熙顏跑出景仁宮。
夜裡漆黑昏暗,景仁宮殿外的後牆角,
盛熙顏貼身在牆上,看兩個侍衛朝遠處跑去,才出來。
朝另一條路快走。
想追上我?我可不是宮裡這些裹腳的閨秀們。
我曾經多次徒步上山采藥。
走得最遠的一次是京郊麋山,就是那日被惡龍一箭射中,昏迷三天三夜,差點死掉。
上輩子肯定欠這條惡龍的,這輩子才被他這麼欺負。
你說你睡女人就睡,非要這麼侮辱我嗎?
這下好了,皇後肯定把仇記到她頭上。
走到一個三岔路,黑漆漆一片,盛熙顏努力辨認方位。
“要不回關雎宮去。”
不行,我若是回去,一宮伺候的人又要遭殃,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