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外不光關雎宮的宮人躬身候著,還有福公公,窗口一排帶刀侍衛。
花夏心一橫,把京巴從耳房抱出來,小家夥長得小,這會兒能派上用場。
梅香擋住福公公的視線,花夏把京巴塞進花廳邊的雕花窗戶裡。
金絲楠木架子床上,玄翎把盛熙顏放平,手肘在頭下側躺在她身邊。
他本就長得容顏清貴俊逸,如神隻般完美。
入鬢的狹長丹鳳眼,內勾外俏,黑白分明,猶如深邃的星河。
撫摸她的下巴,修長手指滑到瑩白頸子上,
悄無聲息間,玉扳指落入綿軟豐腴中,無法自拔。
動情就在一刹那,他捏住柔軟細腰,親吻她....
忽然角落傳來‘咯吱’的聲音,玄翎警覺坐起身。
剛下床榻要朝那邊走過去,看到京巴狗在搖尾巴。
想來是這小東西從門縫跑進來的。
玄翎招了下手,京巴狗狗跑到龍紋寶石皂靴邊,親昵的蹭著。
他本是它的主人。
齊宴在衣櫃裡,身體僵硬,剛才微微動了一下,櫃子就發出聲音,這會兒大氣不敢再出。
老天保佑,快點讓皇上離開,木頭人不是那麼好當的。
玄翎給盛熙顏蓋好錦被,俯身親她的唇,撫摸臉龐低語,
顏顏,快些把傷養好,準備好接朕的刀子。
那種感覺妙極了,身體陰暗處一直為愛人感到折磨,撕心裂肺的愛意。
猶疑和嫉妒。
玄翎轉身,神情變為冷戾凜然,大步流星走出內殿。
到門口,威嚴道:“朕來關雎宮的事,不必告訴宸妃,好好照顧她。”
花夏幾個躬身道:“奴婢遵命。”
帝王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
花夏跑進殿內,小聲叫:“侯爺,侯爺。”
齊宴從衣櫃裡出來,跑到床前,看了眼盛熙顏。
“我得抓緊離開,搞不好皇上會疑心折回。”
他依依不舍,親了一下盛熙顏的額頭,快速跑出殿門,飛上屋頂,消失在夜色中。
“侯爺小心。”
黑夜裡,青石板路上鑾駕前行著。
周圍很安靜。
玄翎忽然說:“停下。”
帝王生性多疑,狐疑剛才抱著盛熙顏的時候,聞到一股水生香的味道,這香氣他在誰身上聞到過?
齊宴!不錯,是齊宴的氣息。
“你們速速去關雎宮,搜所有地方,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
“是,皇上!”
侍衛們快速折回關雎宮搜查,索幸齊宴已經離開。
玄翎卻相信自己的直覺,
“去宮裡幾個門查看,尤其是東西華門。”
“是,皇上。”
這幾日東華門關閉,齊宴扔出早就準備好的鐵鉤子,拉著繩子,邊竄邊像大鵬鳥般飛出了高高的大紅門。
為去看盛熙顏,他昨日就開始準備,晌午還做了出宮的假幌子。
一炷香後,養心殿裡。
禁軍統領回稟道:
“皇上,東西華門並無異樣。另外,今日晌午時分,武安侯從神武門離開皇宮的。”
玄翎輕撫玉扳指,難道他的感覺錯了?
齊宴,你最好不要找死。
想到剛才在關雎宮沒看到盛熙顏喜歡的珊瑚盆景,吩咐道:
“告訴內務府和禦膳房,以及六司,敢克扣宸妃的份例,提頭來見。”
福公公躬身道:“奴才這就去傳口諭。”
翌日正午時分,關雎宮裡分外熱鬨。
德妃和淑妃上門,內務府和禦膳房緊隨其後,送來不少東西。
場麵滑稽,但宮裡就是如此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