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靠近崔念宓的臉,盛熙顏在旁笑眯眯的看著。
親吧,你再乾得火熱些,讓我徹底對你死心,
從此以後我隻求榮華富貴,不求一絲真心。
崔念宓很聰明,揣摩出了帝王的心思。
嬌羞道:“皇上,宸妃姐姐在,嬪妾害羞。”
玄翎順勢攔腰抱起她,冷睨盛熙顏。
“宸妃,朕和宓兒還有事聊,你先回去吧。”
“臣妾知道了。”
他抱美人往後殿走,盛熙顏目送,
聊什麼,彆說的那麼含蓄,不就是聊到龍榻上去嗎?
天還沒黑呢,白日宣淫,昏君。
她轉頭出了養心殿,
一到門口,扯嗓子大喊:
“阿宴!阿宴!阿宴!
曾為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福公公趕緊阻攔,
“哎呦喂,娘娘,您可彆喊了,這要出事的!......”
盛熙顏又高聲喊了一遍,
“阿宴!阿宴!.....”
又不是隻有你會氣人,這氣不出,非得抑鬱死。
後殿,玄翎扔掉崔念宓,豎起耳朵聽女人的喊聲。
皇宮肅靜,養心殿莊重,無人敢喧囂。
一字一句自然非常清晰的傳入帝王耳朵。
崔念宓偷偷看到玄武帝龍眉鳳目炸飛,雋美麵容陰沉,轉身大步流星的穿過內殿去殿門口。
殿外,早沒了女人的影子。
鐵娃站得筆直,偷偷憨笑。
玄翎慍色問:“宸妃剛才在喊什麼?”
福公公不敢回答,支支吾吾,
“宸妃娘娘好像在喊----大雁,大雁.....什麼的....”
玄翎狠狠踹了他一腳,“狗奴才,驢耳朵。”
盛熙顏,你喊得是----阿宴,還有那句
‘曾為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進宮前在君悅客棧她就說過這句話。
說無心再嫁,因為深愛丈夫。
她做過的每件事,說過的每句話,他都牢牢,清楚的記得。
齊宴是你刻骨銘心的滄海和巫山,
朕是你不屑一顧的水和雲。
這句詩成了拔他龍鱗的利器,血液從腳底竄到頭頂,氣得頭腦眩暈。
玄翎一時之間忘了做戲的初衷是什麼,忘了盛熙顏是在報複他剛才和崔念宓的親昵。
帝王慣性使然,一震怒就要收拾人。
在場宮人和侍衛看帝王臉色鐵青,就差暴跳如雷。
齊刷刷跪著。
鐵娃心想,嬸子遭殃了,這回咋辦啊....
“你,去關雎宮傳旨,朕罰宸妃......”
罰什麼呢?
玄翎剛思忖,宮人跑來給福公公低語。
“何事,說!”
盛熙顏該不會滿宮跑去宣誓她對前夫的愛有多難忘?
不想活了她!
“啟稟皇上,宸妃娘娘她邊走邊哭,這會兒坐在禦花園裡嚎啕大哭呢.....”
玄翎一怔,胸腔裡的怒火熄了一點點。
“她邊哭邊說什麼了?”
一定是邊哭邊喊著----‘阿宴,阿宴’,
他都能想到她嬌滴滴喊這名字的哼唧音調和嚶嚶模樣。
盛熙顏,
朕才是你的正頭夫君,你豬油蒙了心!
宮人顫顫巍巍道:
“回皇上的話,宸妃娘娘一個勁兒哭,並沒有說什麼話。”
福公公小心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