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有單獨的棺木,就和朕一口,還省得朕爬起來找你。
吳院判被拖進來,放下藥箱,跪地給玄翎診脈。
神情越來越難看,緊張的福公公捏汗。
“奴才已經把門關上了,吳院判,你快說說皇上到底怎麼了?”
玄翎抬起頭,望向二人,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重影。
“說吧,朕受得住。”
吳院判又細細診脈,翻看玄翎的眼皮,
“皇上,您是情緒憂鬱和焦慮引起的頭疾和眼疾障礙。
奴才鬥膽,請您一定要平緩心情,切不可再抑鬱寡歡,否則....哎....”
福公公噗通跪地,“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玄翎焦躁道:“狗奴才,朕還沒死,你鬼叫什麼!”
“奴才有罪,皇上莫動怒。”
福公公爬起來給玄翎撫胸口。
“吳院判,朕信任你,你可有把握治好朕的頭疾和眼疾?”
吳院判不敢滿口答應,畢竟精神上的事無法控製,會牽扯出並發症。
寬心道:“隻要皇上能夠平心靜氣,放寬心,再施以湯藥針灸輔助,會治愈的。”
良久,玄翎肅聲道:
“這件事不得外傳,對外就說朕偶感風寒,不打緊,你們敢泄露一個字,休怪朕誅九族。”
“是,皇上,微臣知道厲害。
請皇上移步龍榻休息,微臣開藥方,給您用金針緩解疼痛,用煮了草藥的熱毛巾敷眼睛。”
福公公小心的扶起玄翎去後殿。
翌日早朝改成晌午的禦門奏報。
玄翎在屏風後聽朝臣的彙報,處理朝政事務。
晌午時分,譽王進宮。
手搖折扇,剛進養心殿就被攔住。
福公公跑出來,看到他似有思索,
“王爺,跟奴才來,借一步說話。”
到了殿內角落裡,福公公噗通跪地。
“福公公,這是為何?”
“王爺,奴才有件事求您去辦。”
“你說。”
譽王扶起他,福公公湊近他耳畔,
“皇上甚是想念宸妃娘娘,想病了....”
“你是想讓本王去寒玉寺請宸妃進宮?”
“是,奴才沒法出宮,奴才一出宮多少雙眼睛盯著,隻有王爺悄悄去寒玉寺不會引起懷疑。
宸妃娘娘來宮裡,一來可以緩解皇上的相思之苦,二來娘娘醫術高明,說不定有更好的法子治愈皇上的病症。”
譽王唏噓,本王這個皇兄是個戀愛腦皇帝。
“皇兄有難,本王必須出馬,就是跪著求,也把宸妃求回來。”
“有勞王爺,這件事絕不能讓彆人知道,王爺謹記。”
“本王知道利害關係。”
不敢耽擱,譽王立即出宮趕往寒玉寺。
催促車夫,“快點!”
不到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寒玉寺門口。
因馬車跑得太快,譽王在路邊瘋狂嘔吐。
滅霸師太前日被打了板子,這會兒一臉諂媚,
“您是找覺空的?怎麼稱呼啊?”
“彆廢話了,趕緊帶本王去找宸妃。”
“請跟老尼來。”
侍衛背著體弱的譽王到達瓦院,雌雄雙煞在院子門口將其攔住。
“什麼人?”
“自己人,嗬嗬。”
屋裡出來一個身穿粉衣裙的年輕女子,譽王眼睛瞪直。
連忙推開侍衛,站得筆直,整理衣袍。
“淼淼!”
盛熙棠走過來,審視他,
“你是那個酒囊飯袋?”
譽王上前,含情脈脈道:“本王尋你多次,居然在這裡見到了,此乃福報啊!”
盛熙棠質問,“你來乾什麼?”
這一問,譽王想起緊要事情,
“快,帶本王見宸妃。”
雌雄雙煞把探頭探腦偷聽的滅霸師太幾個尼姑趕走。
關上柵欄守著。
“我姐姐在裡麵呢!”
譽王走進屋門,四壁簡陋。
看到一個身穿海青袍的女子,正在桌前撚佛珠,敲木魚,嘴裡還念著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