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朕沒瞧出,你那時徐徐圖之勾引朕。
你裝就該裝一輩子,勾朕一輩子。
明白了,是從齊宴回來後,你不願意裝了。
心中來氣,呼吸逐漸不平穩,胸膛處起起伏伏,被盛熙顏瞧出來。
粉嫩指腹輕按他耳後的風池穴,疏調肝膽經氣。
白嫩小手又向前伸到膻中穴,被玄翎警覺抓住雙手。
這女人想亂摸朕,拖出去亂棍打死!
譽王和福公公捂嘴不敢說話,吳院判解釋道:
“皇上,微臣想她是要按摩您的膻中穴,位於兩胸之間,有助於寧心神、開胸除悶。”
是嗎?
玄翎鬆開大鉗子,盛熙顏的手紅通通一片。
甩了甩,在紗笠下狠狠默聲罵了一句,惡龍。
手又伸向膻中穴,剛放在位置上,聽帝王肅聲道:
“這裡不用按摩。”
朕的胸肌隻讓盛熙顏一人觸碰,彆的女人不配。
盛熙顏收了手,指了指頭上幾個穴位,吳院判點點頭,“完全正確。”
施金針的手法極為嫻熟,分毫不差,玄翎很快就頭腦放鬆睡著了。
福公公道:“吳院判,你來了個好幫手,這下皇上的龍體很快就能恢複。”
盛熙顏翻看玄翎眼皮,發現雙目赤紅。
疾脈相沉滯,是長期操勞國事,近來又積鬱胸腔,恐怕沒那麼容易痊愈。
這夜,玄翎睡到半夜,藥效過後,翻騰醒來。
“來人!朕要喝水。”
福公公忙從龍榻
倒了一杯溫茶呈上,玄翎邊喝邊問,
“人呢?”
“誰?
哦,皇上問醫女啊,她在花廳睡著了。”
“睡著了?她作為醫者,為何不管病患,自己睡著了?若是朕半夜有不舒服呢?不負責任的東西!”
福公公哄說:
“皇上,醫女今日趕了許多路才來宮裡,又馬不停蹄的操辦針灸,熬藥,許是太累了。”
玄翎喝了一盞茶躺下。
罷了,朕姑且做回仁君。
翌日清早,他醒來,福公公給伺候穿衣袍。
“人呢?”
“醫女嗎?她,她....”
玄翎慍色問:“還睡著呢?當朕的養心殿是客棧不成?去把她叫來!”
“皇,皇上,她沒睡覺,去配藥了。”
“果真?”
“奴才有幾個腦袋敢欺瞞皇上啊?”
花廳裡,明月姑姑來伺候盛熙顏盥洗,發覺她睡得極為踏實,沒敢叫醒。
玄翎穿好衣袍,雖說今日沒開設早朝,但是這會兒習慣性要去前殿看奏折。
福公公扶著,剛拐到花廳。
玄翎邊走邊豎起耳朵聽,怎麼感覺不對呢?
有呼吸聲?
頓住腳步,朝著那個聲音走過去,踩到宮毯。
寶石龍紋皂靴上了宮毯,隨時準備著,把那個不知死活,敢在養心殿醒得比皇帝還晚的狗奴才狠狠踹飛。
“皇,皇上....”福公公急忙拉住玄翎。
盛熙顏驚醒過來,映入眼簾一張駭人的清俊臉,哦謔,要完!
站起來?來不及了,
靈機一動,學著將將的樣子往另一邊爬著離開。
“她是不是還在睡覺?你休想糊弄朕!”
玄翎抓開福公公,在宮毯上左右開弓的亂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