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晚倏地抬頭:“有人來過?”
夏少庭也精神一振,連忙跟謝晚晚先上岸。
謝父正在左右打量,結果看見一個血淋淋的狼頭,邊上還有幾塊大骨頭。
他老臉一白:“啊啊!!”
謝父尖叫著連退兩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爸爸!”謝晚晚連忙衝過去:“爸爸您怎麼了?”
夏少庭往前走了兩步,朝著謝父嚇到的地方看,隨後瞥了他一眼:“隻是一個狼頭,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謝晚晚心頭惶恐,嘴裡輕聲細語的安撫謝父。
短短的刹那,冷汗浸濕謝父額頭,他深吸了幾口氣,雙腿還是有些發軟,他乾脆坐在地上,指著那個藤條:“你們看,這肯定是有人來過,動物能綁繩結嗎?”
夏少庭撿起藤條,眼神閃過一道亮光,驚喜道:“狼頭和藤條的新鮮程度應該是同一時期的,我們手腳都被泡白了……從時間上來看,是時億在我們昏迷的時候救了我們?”
【……不是大哥,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白眼】
【時大膽:晦氣東西,我就該讓猞猁吃掉你們/微笑】
謝晚晚掐緊手指,雖然求生欲讓她也想找到時億,但是一想到時億的存在會搶走她所有的關注,心裡就泛起了強烈的抵觸。
她歎了口氣,有些傷感道:“我也想相信是時億救了我們……可是她比我們早進林子裡很久,如果她之前真的在附近的話,那我們被狼追的時候,她為什麼沒出現救我們呢?”
【傻叉!時億欠你的?】
【/閉眼開炮】
夏少庭心底記掛著這次來的目的,不管是不是時億救了他們,他隻是想要一個合理接近她的理由罷了。
他歎了口氣,將藤條隨意丟在邊上,伸手摟住謝晚晚:“如果時億真在這附近的話,我們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就算不為我們考慮,也得為謝伯父考慮考慮啊,再說了,謝伯父是時億的親生父親,真到生死關頭,時億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你們選擇性失憶啊?沙灘上的誰管你們了?/捂臉】
哪怕夏少庭話裡漏洞百出,謝父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他不信真到了生死關頭,時億會見死不救!
之前沙灘上肯定是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提醒他們……
有的人自欺欺人的時候,那是相當不管彆人死活!
謝父言辭鑿鑿:“沒錯!她身上流著我的血,沒有我哪來的她?何況她是修道之人,若是敢對親生父親見死不救,那就等著天打雷劈吧!”
【你不是斷絕關係的了嗎?要是天打雷劈也先劈你!/怒火】
【老登,氣死我了!】
【噗,快看時億直播間!】
吃瓜群眾注意力被轉移,頓時瞪大了雙眼。
因為時億直播間裡的畫麵,居然播放著謝父這裡的鏡頭。
吃瓜群眾趕忙切進時億單獨直播間去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啊?】
【時億直播間怎麼播放謝父他們的畫麵啊?】
【有沒有可能是時姐在吃瓜?/笑哭】
鈔票們也快笑死了。
一開始他們也沒發現時億在隔空吃瓜。
主要是因為時億他們睡覺了,觸動隱私模式,畫麵就被切到彆處了。
時億醒了以後,側身而臥,手枕著頭,正無聊著,就感覺到留在藤條上符籙被觸動了。
她當即眼睛一亮,虛空畫了一道符籙,與藤條上的符籙相連。
瞬間,一個超大的屏幕同步了水源邊的畫麵。
謝父站在岸邊,謝晚晚和夏少庭從水裡爬起來,濕淋淋的走上岸。
時億看到夏少庭說自己救人,沒忍住罵了句傻逼。
這一聲傻逼很快引起了直播間觀眾的注意。
但是因為觸動了隱私模式,粉絲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不停地艾特導演。
隻是還沒等導演出現呢。
楚菲菲他們接連醒過來,然後側著身,仰著頭,往時億那邊看。
集體醒過來了,隱私模式瞬間解除,直播畫麵陡然就切過來了!
正好播到謝晚晚說他們被狼追,時億沒出現救他們。
楚菲菲坐起來就罵:“救你們?你臉比屁股大,癩蛤蟆插雞毛,你算飛禽還是走獸?我真想穿過去扇死她!”
時億倏地回頭,就看見後麵幾人都伸著腦袋。
“哎呀姐,我看不到了。”
楚淩一把把楚菲菲又拽回來躺下。
這會剛好謝父又說身上流著他的血,時億會天打雷劈。
李唯西啪地拍床:“這個沒臉沒皮的老登!”
“休太母!”
時億抬手打了個響指,朝著同步畫麵一指:“見證奇跡的時刻~”
眾人微微一愣,全部看向畫麵。
謝晚晚從夏少庭懷裡出來,彎腰去攙扶謝父起身,
被隨意丟在邊上的藤條迅速竄到謝父的腳下,隨著他站定,又猛地抽掉,回到原地。
謝父雙腳離地,後仰朝天,整個人騰空,狠狠地砸在滿地碎石上。
謝晚晚滿臉驚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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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父微微弓起身子,疼得麵色扭曲,根本說不出話來。
岸邊碎石雜草頗多,藤條離他本來就近,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它!
但是時億直播間觀眾看的清清楚楚。
【時大膽,不愧是你!/小黃鴨憋笑jpg.】
【同行們……算了,知道你們不會/狗頭】
【誰破防了?哦,原來是我/微笑】
哪怕經曆過那麼多,道友們還是會震驚。
時億展露的符籙有種玩樂當中又帶著幾分高於本世界維度的神秘與強悍。
唯有同樣在觀看直播的天師府掌門卻有些愣怔,隨後就鑽進藏書閣,許久沒有出來。
薛讓帶著疑惑問師父張根:“這類影像級彆道法,除了用法器,當真能用符籙完成嗎?”
張根斬釘截鐵:“當然!天師府祖師爺當年就有一招與影像相關的符籙,可惜年久失傳,唯留下隻言片語的記錄罷了。”
薛讓點點頭,繼續拿起筆,在符紙上落下。
直到嘣的一聲,符籙爆炸,炸了他滿臉黢黑。
張根眼梢抽搐:“這已經是你畫廢的第222張符籙了,符紙都快被你用完了,明天去補貨吧你。”
薛讓氣結:“符紙都買不起,你收什麼徒弟!”
張根攤手:“為師當年瞎了眼啊!”
薛讓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扭頭去院子裡洗臉,不畫了。
張根伸頭看了眼,隨後把朱砂和符紙收起來,嘴裡小聲罵道:“這個小王八羔子,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勞逸結合,時億那符籙是他能輕易畫出來的嘛?等會累倒在這桌上,還不是我收拾殘局?我一大把年紀我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