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直播間觀眾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直到黑熊“嗷嗷”轉身,伸出前爪,魁梧的身軀利索地爬到樹上,“哢嚓哢嚓”撇斷樹杈,把長滿毛栗子的樹杈丟下去。
【我直呼好家夥啊!/捂臉】
【黑熊:家熊們誰懂啊?一口肉沒吃到還得給人打白工!/掀桌】
可不,黑熊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沒有後悔藥啊。
它哢嚓哢嚓、勤勤懇懇掰了好大一會兒。
栗子樹離水源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但是周圍樹叢與藤蔓交錯,十分影響視線。
留在原地照顧裴爺爺的裴清川,見時億老大一會也沒回來,有些擔憂道:“怎麼還沒回來啊?”
楚菲菲都給李唯西塗了藥膏,又坐了會兒,頓時也有點不安:“是有點兒久,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李唯西:“那我們也去吧?”
楚淩:“對啊!”
雖然他們都認為時億不會有危險,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多少有點不放心。
江西辰也起身:“那就一起去吧?”
裴爺爺揚手:“走走走!”
裴清川都沒來得及說話,裴爺爺就帶頭往前跑了。
一群人擔心的跑出去一百米沒到,嘿,你猜怎麼著?
時億坐在老虎身上,蜷起一條腿,雙手撐在身後,懶洋洋地仰著頭。
而她後麵跟著老虎和猞猁背上劈叉掛著栗子樹杈,最關鍵也最離譜的是一隻直立行走的黑熊,抱著掛滿毛栗子的樹杈,一副送貨到家的樣子。
眾人:“……”
擔心不了一點。
眾人整齊劃一地轉身,往回走。
尤其是剛才被黑熊威脅過的唯西和楚淩,恨不得把雙腳扛在肩上跑。
【哈哈哈哈哈……】
【已截圖做表情包,/我來了,我又走了!】
時億閉著眼睛,感受著樹縫照下來的陽光,嘴角緩緩地勾起一彎弧度。
跟這些人在一塊兒相處還挺開心的,生氣和開心都在臉上擺著。
不像前世有些同行搞事還得一套大理論,非得打一頓才哭爹喊娘認錯,害,其實他們也有點可愛,打起來時候至少不是軟綿綿的。
時億忽地睜開眼:“咦?”
這麼說的話……有點想他們了呢?
天曉得,她這個想法讓上輩子的同行隔著次元都打冷顫了!
沒過多久,時億就帶著黑熊回到水源邊了。
大家夥裝的一臉淡定,回頭還驚訝:“哎呀!新勞動……額,新朋友啊!哈哈哈,歡迎歡迎!”
黑熊:“……”
你們會不會說人話啊!
它把毛栗子送到門口,剛準備想走,就見土地公:“孽畜!把毛栗子摘了。”
黑熊:“!”
我真服了!
黑熊呲著牙,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樹杈,張嘴去拽上麵的毛栗子,然後又用牙齒哢嚓把毛殼咬開,tui的一聲吐在邊上。
它就像是無情的打工人,動作重複拽毛栗子、咬開殼子,tui的吐在一邊。
就是拽的動作變大,咬的力氣也變大,可見心底多鬱悶!
【打工人深深的共情了!!/土撥鼠尖叫】
【黑熊:該死的人類少來沾邊,我沒有工資啊!/土撥鼠尖叫】
【夠了!我都開始心疼它了!】
時億也不是苛待工人的人。
這處水源比較廣,水產物還是比較豐富的。
她削了幾根魚叉,分彆遞給裴清川和江西辰。
李唯西和楚淩嚷嚷著自己不能吃白食,也要了一根,當然實際上就是想叉魚。
江西辰略顯激動:“這就是百發百中的魚叉是吧?”
“什麼?”
裴爺爺一聽,上前就搶走大孫子手裡的魚叉:“小九,爺爺給你抓魚吃!”
裴清川眼梢狠狠一抽,倒也沒跟他搶,而是說:“那我去收栗子。”
毛殼雖然被咬開了,裡麵的栗子還得弄出來,再裝好。
他剛要轉身,一根魚叉被時億塞進他手裡,她擺手道:“栗子我跟菲姐會收,你們去抓魚吧。”
“好哦!”
裴清川抓著魚叉,身後無形的尾巴搖成了螺旋槳,美滋滋的去抓魚了。
時億拍拍手,回頭看向楚菲菲:“五個勞動力抓魚,吃不完的,咱們曬成小魚乾吧?”
楚菲菲連連點頭:“行呀,曬成小魚乾咱們還能帶回家當特產呢!”
老虎:“……”
猞猁:“……”
黑熊:“……”
吃不完?瞧不起誰肚子呢?
五個大男人在水裡叉魚的時候,躲了半天的老四飄到了時億邊上,低低道:“剛才的事多謝你了。”
楚菲菲倏地抬頭:“鬼大哥,還沒謝謝你呢!要不是你跑過來報信,就算我們聽見一點兒動靜,也沒那麼快趕到!”
老四有些慚愧:“害,我當時要不是分心了,早就該發現黑熊,結果鬨了這麼一出。”
時億歪頭看他:“世事無常,生前不負他人死後不負自己,足矣。”
老四怔了怔,鄭重地衝著時億彎了彎腰,隨後往水源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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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億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楚菲菲歎了口氣:“這鬼大哥真是個好人,好人不長命……呸呸呸!咱們這次回去,一定要給鬼大哥伸冤,讓警方追查那個殺人犯!”
她說完,轉了個身,伸手去夠被咬破殼的栗子剝。
時億坐在她邊上,一邊剝栗子一邊輕聲呢喃:“會的……”
這一聲呢喃對於其他人都沒什麼影響。
唯獨對做賊心虛的人是極大的衝擊!
白普掐著手心,仔細搜索最冒險的第二期規則。
第二期是21天挑戰,除非嘉賓全員死亡,否則不得中途退出。
他養屍怎麼也得七七四十九天,看來得用一點極端的辦法,才能趕上進度了。
白普想得倒是美,就是沒想到接下來幾天,天天都有人死。
比如今天。
在時億他們剝毛栗子的時候。
顧修遠他們正在琢磨刀了林茉莉。
林茉莉發著燒,就在邊上絕望的聽他們商量,用石頭砸死以後,生食還是熟食……
她唇瓣發白,渾身嚇得直發抖。
現場唯一的女性謝晚晚時不時遞給她同情的眼神,嘴裡卻說:“生的怎麼吃,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要不就鑽木取火,麻煩是麻煩了一點,至少安全啊。”
謝父讚同道:“確實,在這裡生病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