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該說不該說,確實是這個理/捂臉】
【倆鬼:咱也不道是吸血鬼啊!尋思是人呢!/已老實求放過】
【倆鬼:彆罵了彆罵了,命都送了!/笑死】
布魯克邊翻譯邊忍不住想笑。
他已經從害怕變成吃瓜了,身體裡的尖叫也能適應了。
柴雄還順手遞給他幾串肉,他跪在地上,吃兩口,翻譯兩句。
倆鬼聽完翻譯以後:“……”
安培朝陽感覺這是一個刷好感的時機,便出聲道:“時道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左右你都要救這位跟拍小哥,為何不好人做到底呢?錢財乃身外之物,修道——”
時億斜眼看去:“既然你覺得是身外之物,那等節目結束後,你就把身家財產都轉給我吧?”
安培朝陽瞬間噎住,沉默了兩秒才說:“若是我有能力隨手救人,一定不會讓他們因為錢財而無出路。”
時億扯了扯嘴角:“沒能力的廢物,哪來的臉收錢?”
【說得好!他還想道德綁架呢,笑死。】
【說實話,一般道法高深的同行,沒錢根本請不動好吧?/白眼】
【就是,沒能力就少說話,淨在那叭叭叭了。】
安培朝陽被時億懟的臉色變了又變。
偏偏沒能力是他自己說的,他還反駁不了。
安培朝陽閉了嘴,往後退了兩步。
他忍不住又去看白普,見對方鐵了心一般不再出聲的模樣,安培朝陽一陣無言。
雖然大天狗很厲害,能操控天氣,製造風暴和閃電。
但是地下室的環境尚不清楚,他必定要與式神一起下去,再出個差錯,把他自己搭上就不好了。
他耐著性子,又站回大天狗的旁邊。
大天狗身材高大,紅臉長鼻,低頭看了他一眼,再次詢問:“下去嗎?”
安培朝陽抬抬下巴:“等,我就不信他們不下去了。”
隻要一起下去,摸清楚
大廳裡又陷入了安靜。
國外直播間裡卻鬨騰了起來。
小八嘎網友:【時億有能力為什麼不救人?】
小西八網友:【她隻救華國人,真自私!】
漂亮國網友:【時億不是隻收了小女孩的兔子,就幫她了嗎?】
戰鬥國網友:【能力在時億身上,救人的決定權在她身上!】
小西八網友:【錢錢錢,華國人財大氣粗,隻會談錢!】
華國網友:【不跟他們談錢談泡菜?你們旅遊行業沒有我們都得倒閉,現在嫌我們財大氣粗?/啊呸】
網友們掐的正帶勁呢。
直播間裡響起了左陽的科普聲:“我想在國際上,大家對於東方玄學比較陌生,或許對時億選擇有些誤區,在一些比較嚴重的玄學事件處理事情的道友是要承擔因果的!假設因果牽扯太深,不但玄學事件沒處理好,道友還得搭進去自己的一條命!”
他聲音沉穩,麵色嚴肅而認真,隻是接下來一句就是:“不是,安培他多大的臉讓時億免費啊?他沒腦子還是腦子有病?”
道勤接過話茬:“可能他脖子上頂的是腫瘤吧。”
徐儒:“……”
這直播間根本不需要主持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仔細一看,確實像腫瘤,不就是長了五官嗎?/狗頭】
國外直播間裡,網友們看著字幕翻譯,一時有些傻眼。
華國網友:【看見了嗎?小西八和小八嘎那麼喜歡犧牲自己,快去吧!】
戰鬥國網友:【我建議,質疑時億的網友去代替時億承擔因果!/棒】
漂亮國網友:【同意!】
彈幕上被【同意】刷屏了。
畢竟在得知有可能付出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之後,收你一點錢怎麼了?
收你錢那是給你臉,不收你錢你還壓根沒機會呢!
城堡裡,潮濕的地下室。
弗朗德豎著耳朵偷聽,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倒是原先害怕的珍妮芙坐在一邊,手裡還端著一杯紅色液體,細細的品嘗。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弗朗德心裡焦灼的要命,扭頭見她這樣,攤手道:“珍妮芙,你一點半都不擔心凱文他們嗎?”
珍妮芙沉默了一下,歎息道:“我擔心有什麼用呢?”
弗朗德心頭發悶,轉過身子想靜一靜,結果又看見了角落裡的十幾具腐爛的屍體東倒西歪,身上都是被咬出的牙印,蔓延著一股屍臭味。
弗朗德抱住頭,低低地罵了聲:“噢,謝特!”
他指著屍體,轉頭看向珍妮芙,質問道:“我不是說過嗎?不要把人帶回來嗎?這是誰乾的?”
“康忙,弗朗德!”
珍妮芙一臉你彆沒事找事的表情,她聳著肩說:“我們在城堡裡做了什麼事,你心裡一直都很清楚,何必裝的一無所知?萊利欺騙了那麼多蠢你女人,你一直看在眼裡。我和朱迪思玩的那麼開,你也是看在眼裡的。”
弗朗德表情一僵,強調的語氣說:“親愛的,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乾涉你們的人生,我是在尊重你們,我希望與你們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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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弗朗德!不要再說這些鬼話!”
珍妮弗臉色一冷,忍無可忍地道:“你知道你最令人討厭的是什麼嗎?標榜著“善良”卻看著我們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你以為你隻是旁觀者嗎?不,你是加害者,你跟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隻是更會裝而已!”
“我們相識百年,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離開,但是你沒有。你縱容、放任我們,你手裡同樣沾著洗不乾淨的鮮血!”
她赤著腳站起來,尖銳的宣泄內心的不滿:“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偏要把自己偽裝最善良最無辜的那一個!你偽裝時間久了,久到連你自己都相信了!”
弗朗德遭到重創一般倒退兩步,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兩分。
珍妮芙邁腳走到他麵前,一字一頓道:“比起真正的惡,偽善的惡更令人惡心!”
“不!不是這樣的!”
弗朗德頹廢的抱住腦袋,靠在牆壁蹲了下來,被打擊的十分嚴重的樣子。
珍妮芙本意不是這樣,她就是受不了弗朗德總是說一些沒用的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彎腰蹲在他身邊道歉:“對不起弗朗德!我隻是太擔心朱迪思他們了……我希望你冷靜一點,不要因為這些死人而質問我!
弗朗德難過地抬起頭:“噢,珍妮芙,你剛才說的話,太令我傷心了。”
珍妮芙隻能攤手道歉,並提醒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怎麼離開城堡。
弗朗德冷靜下來以後,沉聲道:“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外麵已經天亮了。他們一直在處理花圃裡那幾個人的事,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
提到花圃裡的人,珍妮芙想起了那個男鬼,臉色難看地站起來:“死了還要纏著我,他可真煩人。”
弗朗德嘴巴動了動,卻不敢再數落珍妮芙了,顯然是她之前的話攻擊力太強了。
就像珍妮芙所說,他是個膽小鬼,寧願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敢走進現實。
黑暗的角落,揮動翅膀的紙鶴掠過一道很淺的光,像螢火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