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貔貅:“啊?能追回來?\/發呆”
最強清理師:“那是,我牛逼吧?\/叉腰”
小貔貅:“牛逼克拉斯!\/星星眼”
時億滿意地翹起唇角,收起手機,抻了抻懶腰:“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我媽!”
小富貴坐在秋千上蕩秋千。
魏琳琳在後麵推他,薛讓和王珩也在旁邊。
昨晚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是就因為正常才顯得不正常。
時億懶散地靠坐在牆邊,視線在吊燈上掃過,落在道友們身上。
“看來大家都醒的挺早嘛!”
倒也不是醒得早,而是小僵屍但蕩秋千有點吵,道友們本來就不敢睡,所以就都醒過來了。
房子裡原本還算空,但是一下子多了十個人,就顯得擁擠了。
道友們乾笑著和時億打招呼,不過比起昨天的恐懼,今天心裡要踏實多了。
時億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視線掃向外麵的空地,陷入了沉默。
道友們見她皺起眉頭,麵色有些嚴肅,頓時緊張了起來。
誰知,時億突然開口:“導演不是說空投嗎?我們魚還活著嗎?酸菜魚還能做嗎?”
眾人:“……”
她這麼嚴肅的表情,他們還以為又有危險了,結果她問空投和酸菜魚!
魏琳琳接過話茬:“對哦,昨天就說了空投,怎麼還沒空投啊?”
薛讓眼皮跳了跳:“不會是……收不到空投吧?”
“你說什麼恐怖故事呢!”
王珩抓住頭發絲編的吊繩,晃了晃秋千:“空投收不到的話,節目組怎麼沒提醒?”
威爾遜導演看到這都快崩潰了。
他一晚上沒睡覺,因為確實空投了一次失敗了,現在不但打不通裡麵人的電話,發的短信也沒人收到。
這會正在準備第二批空投,這次換成了無人機吊著,精準投送。
有工作人員提議:“實在不行就讓直升飛機飛到上空,用集裝箱將物資送進去?”
“確定不了位置,萬一砸到人呢?先用無人機試試吧!”
威爾遜急躁地擺了擺手。
導演組半夜從第一場地的外圍換到了離第二場地較近的路邊,但是從昨晚開始第二場地就被層層濃霧遮蓋,外麵的人肉眼根本看不清情況。
第二場地內。
王珩說完以後自己沉默了。
道友們也沉默了。
那種詭異地又默契的直覺就這麼蔓延開了。
時億抿起唇角,冷著臉,站了起來。
想著要把場地給小孩曆練,她沒有上來就用符籙劃區域之類,全憑他們自由發揮。
但是耽誤她吃飯,那可不能行了!
她走到秋千邊,仰頭看著吊燈,招了招手:“出來談談,彆耽誤我吃酸菜魚。”
眾人:“???”
她跟誰說話呢?
薛讓和王珩頭皮一麻,連忙收回手。
魏琳琳一把抱起小富貴,倒退兩步,看向吊燈。
“什麼情況啊?”
“是怎樣啊?”
道友們聲音發抖,都擠成了一堆。
被編起來的頭發絲蟲子瑟瑟發抖,連帶著秋千接連顫抖。
“……”
吊燈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若是有人視力夠好的話,能清楚的看見吊燈嵌入房頂的部分小幅度地往裡麵吞了吞,就連房頂的顏色也變化了,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的紋路,上麵好似掛著一滴滴油珠,轉瞬又變成了房頂粉刷沒有均勻的模樣。
【時億在和誰說話啊?頭發絲蟲子?】
【不像吧?頭發絲蟲子哪裡需要仰頭看?\/發呆】
國內直播間已經換班了。
張華茂緊張地問:“老天師,時億讓誰出來啊?”
徐儒回家睡覺,道勤回去查屍語了,左陽和王儒熬了一宿,倆老頭輪換去休息室休息了。
這會是王儒還在,他盯著直播鏡頭的畫麵,分析道:“也許是彆的蟲子躲進了房間?”
時億見吊燈一動不動,語氣冷了下去:“機會我給過你了。”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下的都是狠手。
時億虛空畫符,抵在唇瓣低喝:“帝詔,借中壇元帥哪吒三太子真火相助,焚邪!燼魔!”
房頂直接撕開一道裂縫,炙熱的火光破空出現!
轟的一聲!
三昧真火在房頂燃燒,好似一朵綻放的蓮花。
“啊啊啊——”
淒厲地慘叫傳出,隱藏的魔獸現出原形,內臟一般肉色表皮的燒得焦黑。
頭發絲蟲子掛在吊燈上被火焰席卷。
蓮花火焰在頭頂炙熱無比,短短地幾秒,就烤的人麵頰通紅,渾身汗透。
整棟房子就這麼在眾人頭頂被火舌吞入口中,伴隨著慘烈的叫聲化為灰燼。
“……”
全場一片死寂。
眾人仰頭呆呆的望著天空,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
王儒震驚道:“這房子是魔獸變化的!”
直播間裡也一陣傻眼。
【我丟!你是說他們一直在魔獸體內??\/震驚掉下巴】
【我也看懂了,原來時億他們住在魔獸肚子裡?\/震驚到隨地大小便】
【不是……這題超綱了吧?\/加載中】
現場道友們反應過來後,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隨後又頭皮發麻地看向四周的房子。
鬆帕善弱弱道:“時道友……這些房子,該不會都是……”
魏琳琳他們也很吃驚地看向時億。
時億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貼心地安慰一句:“不過你們放心,暫時沒有危險,它們還沒玩夠呢。”
眾人:“……”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時億見他們好像不信,又指了指地上的白色蟲子,“不信你們問問它,真沒危險。”
白色蟲子:“……”
要不還是讓你兒子玩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