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卻將他摁的動彈不得,並將他右手拽出來,摁在桌麵。
裴清川:“誰針對裴家?”
何範圍:“你敢……”
扳手嘭地落下。
何範圍疼得慘叫:“啊你——”
砰砰兩聲,扳手再次落下。
裴清川握住扳手的手指細長如玉,濺上了殷紅的血跡,他麵無表情道:“是誰?”
何範圍疼到麵色扭曲,鼻涕眼淚都流淌出來,他驚悚地看向視線上方的男人,他矜貴地抬抬下巴。
下一秒,保鏢開始拽他摁在背後完好的那隻手,再次攤平摁在桌麵。
裴清川再次麵無表情地舉起扳手。
何範圍瞳孔微縮,尖叫著大喊:“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扳手嘭地在他手邊擦過,在桌麵砸出一道凹痕。
裴清川將扳手遞給保鏢,接過濕巾紙一點點將手指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從頭到尾臉上都沒有多餘的情緒。
保鏢習以為常的將臟汙處理掉,退到一邊,低垂下眉眼。
裴清川當年雷霆手段處理了裴氏集團的叛徒,當然不僅僅是一些商業手段,這也是很多人後來不敢招惹他的原因。
對那時候的裴清川而言,保不住裴氏集團那些人不會留他活路,等於保不住昏迷的爺爺,那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世上自古便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後來裴氏集團穩住,他才逐漸收斂,一心撲在了開發虛擬世界的醫療救治上麵。
可以說何範圍的出現每一次都是在裴清川的底線上蹦躂,直到他這次以針對裴家之人的秘密要求見麵,徹底放出了裴清川關在心底裡的這頭小惡狼。
保鏢一把拽下何範圍,將他摁坐在位置上,他滿臉汗水,喘著粗氣,顫聲說:“那個人……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