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賞器大典消息公布後,七天時間也有外地知道長生殿的店鋪老板和一些道友趕過來。
等到最後所有人加在一起竟足足來了兩百多號人。
牛大勇眯著眼睛打量,一個熟人都沒見到,他嘿了一聲,小聲嘀咕道:“合著外地人都知道長生殿,咱們京都的玄學門派反倒是一個不知啊?”
朱祝竹剛要說話,牛大勇就扭頭看她:“說普通話。”
“……”
朱祝竹調整一下語言係統,接著說:“長生殿的法器有個規矩,不往京都售賣法器,你們京都的門派不曉得很正常。”
牛大勇一愣:“這是什麼規矩?長生殿掌門在京都有仇家?”
朱祝竹兩手一攤,表示布吉島啊。
時億像是感知到什麼,視線精準的落在了人群兩身影上麵,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對方似乎有意掩藏身份,穿的並非象征身份的道袍,而是尋常的黑色棉服,扶著一個病懨懨的瘦弱男人。
牛大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倏地眯起眼睛:“欸……那不是道一派……”
道一派掌門敏銳地察覺到了注視,扭頭就看了過來。
隻是時億動作更快一步,轉身上前擋住了牛大勇,便隻看見了她的背影,以及朱祝竹沒有遮掩的模樣,並不認識。
道一派掌門很快收回了視線,扶著師弟的手收緊:“我看這進山的路不近啊,你身體撐得住嗎?”
付天師自從被五雷轟頂以後,就臥床養傷,身體差的不得了,殘留在肉體的雷擊時常折磨他。
他眼窩深陷,虛弱地開口:“我撐得住,隻要能借到長生殿的五雷印法器,就能將我體內殘留的雷擊拔除……”
道一派掌門眉頭緊皺,對於這什麼聽都沒聽過的長生殿,他個人覺得不靠譜,但是他師弟非說與長生殿弟子認識,至於怎麼認識的又不肯說清楚,隻是說對方的五雷印法器能幫他拔出體內雷擊,讓他儘早康複。
主要還是道一派精英弟子折損在諸邪大會,實力更加落後三大門派,要是他師弟變成常年臥床的廢人,那道一派可真就後繼無人了。
道一派掌門歎了一口氣:“希望五雷印真對你的傷有用吧!”
付天師沒有出聲,心裡其實很不安。
他與長生殿的師叔輩相識於青城山,兩人在邪器煉製上時常交流,但是邪器到底是不能攤開說的,所以兩人來往都是私底下的事,外人都不知道。
他傷勢不愈不是沒想過買下五雷印,但是對方說過五雷印是長生殿的收藏品之一,不賣!
這次長生殿賞器大典也是他在青城山的朋友告訴他的,因此他才惦記上了五雷印。
他覺得大型場合下,長生殿既然不賣,他可以借用,再歸還啊。
可是當他聯係這位私交好友打聽一下情況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失聯,怎麼都聯係不上了。
付天師就是做夢也沒想到,他這位好友已經被長生殿師祖給燒的魂飛魄散了。
等待時間結束,長生殿弟子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進山了。
牛大勇和朱祝竹跟在時億身邊,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望著前麵長長的隊伍,牛大勇再也忍不住好奇了:“他怎麼會來這?”
“哪個?”
朱祝竹滿臉茫然,她對京都門派不了解,當然不認識他們了。
時億杵著手杖,淡淡地道:“到了長生殿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