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的時億並沒有進入時間之門,而是控製時間倒退,試圖搞清楚小貔貅是第幾年去的她小時候。
就像她無法確切的算到小貔貅具體位置一樣,時間無法捕捉一般飛快倒退,一直到停在六年前。
2047年,距離她同年回來撬金子過去兩個月了。
時億輕輕皺眉,剛要再嘗試一下調動時間,身後的房門哢噠被人打開了。
“……我眼花了嗎?”
裴清川愣怔地看著與人形立牌站在一起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背影還在隻是一動不動,他有點好笑地搖頭:“原來是幻覺了。”
這般呢喃著,他反手將門關上,緩步走進去。
時億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從自己身邊經過,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你怎麼還沒消失,我不能生病的。”
他黑瞳透著一絲令人心驚的認真。
時億張了張嘴,原本想說話,卻已經快一步上前,抬手勾住他的後頸,仰頭貼了上去。
溫熱相貼的瞬間。
裴清川抿著唇,咬著牙,不肯鬆口。
他長睫低垂著,黑眸帶著一絲掙紮,竟是真將她當成了幻覺,不敢沉迷。
“小貔貅……”時億貼著他唇角低語,拿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臉頰,語氣繾綣:“你摸一摸,熱的。”
裴清川的手指有些顫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呼吸漸漸地厚重,他說:“我每次幻想的你,都是熱的,可是你這次好真,我都有點不想醒了。”
他說完這句話,捧著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時億承受他語言無法訴說的思念,看著他此刻因為她而難以自拔的情動與瘋狂。
人形立板不知何時倒下了,人形抱枕也粗魯的落地了,同樣落地的還有她那身早已淩亂的衣裙。
床頭櫃子整齊擺放著的各種手辦劈裡啪啦東倒西歪,像是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力道。
起伏低啞的嗓音在耳畔,悅耳動聽,時億故意勾著他說:“大點聲,我愛聽。”
“……嘶。”
裴清川的花瓣唇緊抿,克製讓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他悶悶地說:“鬆開。”
“不……”
時億的話陡然碎成了渣。
裴清川一隻手撐在旁邊,俯身采摘一顆顆鮮豔欲滴的楊梅,聽說楊梅熟透了鮮紅如寶石,表麵布滿了細小的絨毛,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無果汁,亦香甜。
裴清川一隻手穩穩地握住樹乾,猶如矯健的獵豹仿佛與這棵大樹融為一體。
樹乾承受不住的折出一彎漂亮的弧度。
時億看著倒在床頭的手辦,與之越來越近,又突然被拉開距離。
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小貔貅舉起,坐在樹乾之上。
時億輕挑眉梢:“這是讓我自給自足呢?”
裴清川麵頰緋紅:“我希望你能儘興。”
時億用領帶纏住他的雙手,舉過他的頭頂,輕輕地說:“閉眼。”
裴清川聽話的閉上眼睛,束縛的雙手手背輕輕撞在微涼的手辦上,不停地刺激他的感官,使得其他方麵更加敏銳。
時間緩緩地流逝。
裴清川揚起紅的好似滴血一般的臉龐,低低地求道:“時億……叫我名字。”
“小貔貅?”
時億貼在他耳畔,呼吸有點急促地補了句:“還是裴清川?”
裴清川睜開雙眼,猛地坐了起來,黑眸一瞬間好似綻放了流星般璀璨的光芒。
時億沒想到一個稱呼會給他這麼大的刺激,低頭在他肩上留下一排牙印。
然而這一夜好像剛剛開始。
沉睡的野獸蘇醒了。
時億自覺體力旺盛,卻不知他哪來的精神,最後她都睡著了,他還在那耕耘。
直到第二天。
裴清川手搭在額頭上,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嘟囔了一句:“裴清川,你該清醒清醒了,幻覺雖然美好,終究是幻覺……”
這話給時億聽得一頭黑線,她故意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腳搭在他腿上,手搭在他腹肌上搓了搓,把臉埋在他肩窩蹭了蹭。
裴清川:(°_°)…
這個幻覺還沒結束嗎?
裴清川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他下意識收緊手指,想要把自己叫醒,結果握住的是柔嫩的肌膚。
這未免太真實了吧?!
裴清川僵硬地扭頭,視線往脖頸處掃,入眼是時億那張明豔臉龐,濃密睫毛蓋在眼瞼上,眉心微微蹙起,她有些不滿地說:“哎呀,彆動!好累!”
她抬起手,把他後仰的腦袋又拉回來,臉頰又往他肩窩蹭了蹭,“唔……你好香啊。”
裴清川唇瓣翕動,大腦已經宕機了,雙手卻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隨後又親了又親。
他甚至不敢說話,害怕一說話就驚醒了這場夢境。
時億窩在他懷裡睡了很久,久到某人立起來,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一睜開眼就對上小貔貅那雙閃閃發光的黑眸,欣喜地說:“你醒啦?”
時億\/“你這樣,我還怎麼睡?”
“額……”
裴清川眼底閃過一絲窘迫:“我有克製的,你這樣隻會讓情況更糟糕。”
“……”
時億立馬鬆手,若無其事地坐起來。
裴清川這才看見她身上誇張的痕跡,頓時像是做錯事一樣起身:“我去拿藥膏。”
他剛下床,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時億看著他背上一道道痕跡,輕輕揉了揉鼻尖:“咳,都怪你太孟浪了。”
裴清川忍俊不禁地說:“嗯,都怪我。”
他去抽屜裡拿了藥,又回到床上,耐心地給時億身上的上藥,每一處痕跡他都能回想起在什麼情況下留下的。
“對不起……”
裴清川輕輕地將藥膏揉開,低頭吻了吻,十分後悔地說:“我真的以為是幻覺。”
時億挑眉打趣:“所以你經常幻想和我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