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和時道眉眼都雀躍了幾分,隻是瞥見眾位弟子都在都壓了下去。
他們繃著臉,壓製著飛奔的衝動,舉止得體地走到時億麵前,恭敬地頷首:“師父!(師父!)”
時億依舊穿著旗袍,手持折扇,在一眾天師衣著當中她突兀地像個外人,要不是認識她的人絕對想不到她就是天師府掌門。
隻不過天師府弟子早就接受了她的穿著,一來是強者製定規則,二來是她那身衣服將女子之美展現淋漓儘致。
原本他們以為這種正式場合師祖會穿道袍,沒想到她依舊特立獨行,美得讓人沉醉。
時天快一步上前,小聲誇獎:“師父這身衣服真好看,師父的人更美!”
“乖徒兒,真有眼光!”時億穿的是夏天旗袍,那可比道袍涼快多了,關鍵是手工刺繡,不愧是定製款。
她看向時天身上的道袍:“辦完諸邪大會,為師就回老家幫你取衣服。”
時天咬唇:“師父,天兒不是提醒您這個,是真的覺得您穿的很美很美。”
時億抬手摸了摸她後腦勺:“為師知道,是為師自己想送你。”
“師父!
時道急忙上前,把腦袋伸過去。
他因為後麵的弟子克製不說失禮的話,但是動作擺明了“我也要摸摸!”
時億:“……”
怪不得不能生二胎呢。
她抬手也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這件事才算完。
還好去諸邪大會現場的路不算遠,不然這一路上腦袋都要給他倆摸禿了才能罷休。
天師府弟子看不見姐弟倆的神態,自然不知道姐弟倆在師父麵前是嚶嚶怪。
於夫子年齡大了覺少,早一步去了會場,現場的席位都快坐滿了,抬頭一看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可以。
他嘶了一聲,下意識道:“好多銀錢……呸!”
都怪那師徒三人誤我,天天錢錢錢的,害他看到這麼多人第一反應就是銀錢!
咚咚咚!
居然有敲鑼的聲音。
村民們挑著擔子,來到了會場外麵。
“道友們!早食來啦!”
“都快點出來買早食啊!”
諸邪大會會場裡,原本勸自己今天絕對不會再讓天師府占便宜的眾人:“……”昨晚都吃了,也不差這一頓了吧?
眾人什麼都沒說,默契地去外麵買早食。
於夫子有些手抖地掏出算盤:“……”不對。
時億他們來的時候,早食已經賣的差不多了。
餐館老板得知這個消息頭都快氣冒煙了,他們沒想到村民這麼奸詐,竟然把早食送過去了,虧他們還在店裡等著!
他們坐在店裡,急得直撓頭。
雖然昨晚賺了不少,但是天師府日結薅走七成外加五十刀銀幣,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這種倒黴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天呢!
與此同時。
諸邪大會會場出現了倒抽氣的聲音。
時億帶著兩位徒弟走進了會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嘶……為首之人就是天師府掌門嗎?”
“怪不得人人都說天師府掌門天仙下凡呢!”
大多數人被驚得感歎連連。
也有被小腦被裹,不看對方何人,便輕言放肆地:“你們看她穿的什麼衣服?傷風敗俗!我以後可不敢娶——”
他的聲音非常大,明顯是想帶動其他人也這麼說,隻是不知為何突然卡住了。
眾人還未來得及去看怎麼回事,一道女子清冷獨特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傳至耳畔:
“多謝諸位道友對本座的讚美!”
“!!??”
眾人滿臉震驚與錯愕。
“誰呀?”
“剛剛是誰耳邊說話?”
“本座乃天師府掌門,歡迎諸位道友前來參加諸邪大會。”時億單手抱胸,折扇輕點下巴,美豔的臉龐帶著淡笑,而她的嗓音再次放大數倍,傳入所有人耳畔。
“……”
現場瞬間陷入死寂。
眾人瞳孔微微放大,露出了見鬼的表情,死死地看著
這個會場大到容納萬人,就算所有人不說話,也未必全場都能聽得清楚。
此時現場明明嘈雜煩亂,她的聲音卻詭異地讓所有人都聽見了,不但聽見了,還好似在他們耳邊說的一樣!
讓他們怎能不震驚?
時億很滿意他們的反應,抬起折扇,指向一處,語氣輕慢道:“你膽子很大哦。”
眾人順勢看去。
就見座上有一個男人雙手使勁的摳著喉嚨,明明那裡空無一物,他卻把脖子都摳出血痕了,像是被什麼勒住了一樣。
感覺到眾人眼神,他痛苦地喊:“唔……救命……”
眾人頭皮發麻,僵硬地看向自稱天師府掌門的絕色女子。
時億語氣有些無奈:“本座平生最討厭嘴臭之人,今日念在諸邪大會的麵子上,便不割你的舌頭了。”
眾人摸不清她的能力,隻覺得此女未免太毒辣了,難道不是諸邪大會,她就因為一句話,便能觸怒到割舌的地步?
這到底是能力強大還是裝模作樣?該不會那個嘴臭的男人是托吧?他們江湖上也不缺這種手段震懾他人。
還有剛才的傳音。
眾人心思活絡的低頭觀察席座,是不是這裡動了什麼傳聲通道的手段?江湖上也有這種小把戲。
人在接觸到未知力量的時候,總會用各種借口來說服自己,好消除內心的恐懼。
然而他們這種借口,在時億接下來的話裡破滅了。
“本座被他如此冒犯,要他一條腿小懲大誡,不算過分吧?”時億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話,握著折扇往地麵一指。
什麼?!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啊”地一聲驚叫,嘴臭的男人從二樓高的座位翻身而下,右腿跪在地上,傳出“哢嚓”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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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們,可以進qun,我每次發口令紅包都會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