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一聽這還要告到官府去,頓時悉悉索索的討論起來。
“你說這豐年娘要告到官府去,這林酒鬼要是拿不出錢來指不定要被痛打好幾大板子呢。”
“瞧著這豐年娘還真是越來越有樣了,以前隻會撒潑打滾,現在居然說的林酒鬼都不會還嘴了,我看豐年娘要說告官也不是鬨著玩的。”
“我就說豐年娘變了與多吧,那天豐年成親時我就覺著了,你們還不信。”
“..........”
大家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就聊著宋安心最近身上的變化去了。
但林裡正確卻想的多一點,就這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告到官府去,那他這個裡正豈不是白當了,衙門也會怪他治理不當。
而處理這些事也本是他身為一村之長的責任,他更是想通過這件事讓村裡一些人到處偷雞鬥狗的好好瞧瞧,打傷了人就得賠錢,自己往後掂量點。
想著裡正站出來道:“豐年娘說的沒錯,打傷人就得賠錢,衙門就省的去了,叔給你做主,豐年娘你看要多少醫藥費。”
宋安心沒想到這裡正會出來幫他講話,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她還覺得今天這衙門是非走一趟不可了,看來這裡正是個公正不阿負責任的。
當即講道:“去縣裡看診一次也要二十五文錢,再加上抓藥,估計要吃個好幾天怎麼的最少也得要三百文錢吧。”
林酒鬼一聽自己叔發話了,而且這林二嫂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三百文錢,立馬哭喪個臉道:“叔,我哪有錢賠他啊,你也知道我家裡窮,這三百文錢我哪裡拿得出來...。”
“知道家裡窮還天天喝大酒,你家都是被你喝窮的!你手裡不正有九十文錢嘛,先給豐年娘。”林裡正對這個侄子恨鐵不成鋼的道。
林酒鬼很是不願的將手上的九十文錢給了宋安心,眼神裡還帶有些怨恨。
宋安心接過錢道:“這還差二百一十文錢呢,要不,還是去見官?”
林裡正也表示沒辦法,自家侄子拿不出錢,豐年娘又要,他身為裡正不能偏幫偏私。
林酒鬼一看這自己叔都不管他了,徹底慌了,他可不想去衙門挨板子,舌頭都不大了急忙道:“等等,林二嫂你等下。”
林酒鬼匆忙去自己屋裡,從床洞裡掏出一個破舊的藕粉色錢袋子,扔到宋安心手裡道:“這裡麵有二百文錢,那十文我是真給不出來了,要不讓我婆娘去你家洗三天衣裳總行了吧。”
宋安心內心狠狠地鄙夷他一番,自己闖的事還要拉上自己的妻子抵罪。
而旁邊的林石頭看到那舊藕粉色錢袋子突然激動起來說:“那不是外婆拿來給母親看病的錢嗎,外婆一走後就不見了,爹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娘救命的錢啊!”
林酒鬼本就賠了一大筆錢不爽,這錢拿來他還沒舍得花呢,還想攢著去買好一點的酒過過嘴癮沒想到現在卻被這林二嫂薅了去。
於是將自己全部的怒氣全撒在了林石頭身上:“你娘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外婆給你娘了就是我的,老子拿錢還用著跟你說,小兔崽子!就是你跟林豐收那狗崽子弄得事,害的老子白白損失那麼多錢!”
說著一巴掌打到了林石頭臉上,林石頭右臉立馬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