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陽沒有立即反駁,而是靜靜地望著夏蓓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夏蓓莉見狀,更加不屑,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有什麼資格與何狄這樣的人一爭高下?”
“他背後有著錯綜複雜的勢力網。”
“而你,不過是一個陪考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
“就算給你一根金箍棒,你以為自己就能真變成齊天大聖,翻雲覆雨,無所不能,所向披靡嗎?”
“你現在夠慘了,還敢得罪他?”
“你明明知道他的脾氣和手段,怎麼還要與他爭鋒相對,這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你不怕他當了副鎮長後,利用手中的權力,將你按在地下滾動摩擦嗎?”
“再把你踩入十八層地獄嗎?”
江昭陽冷冷一笑,“你可能怕,但是我不怕。”
“我已是光腳的了,還怕穿鞋的嗎?”
“患得患失,隻能失得更多。”
夏蓓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就走著瞧吧。”
“與他鬥,你一沒權二沒勢,在這個現實殘酷的世界裡,我看你最後會一無所有,隻剩下一條褲衩。”
“到了十八層地獄你也會沒有衣服穿。”
“到那時,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夏蓓莉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江昭陽未來的嘲諷與不屑。
看到夏蓓莉一臉輕蔑的樣兒。
江昭陽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對我嗤之以鼻,愛理不理,那是你勢利眼的個性使然。”
“但請記住,今天的輕視,將是未來你無法彌補的遺憾。”
“未來的某一天,我必讓你刮目相看,讓你高攀不起。”
夏蓓莉聞言,先是一愣。
接著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隨即夏蓓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嗤笑出聲,“若真有那日,我不介意為你洗手作羹湯,侍巾奉櫛。”
她的言語間,滿是諷刺與輕蔑。
江昭陽一愣,這是什麼話?
夏蓓莉那句戲謔之言,如同鋒利的刀片,在江昭陽的心上狠狠地刻下了一道痕跡。
這話輕視自己到了極點。
黨政辦與領導接觸多,尤其與一把手接觸多。
她肯定是相信了林維泉所謂交底的話。
認定自己隻是一個陪客。
是用來充樣子的。
因為何狄一個人玩兒太寂寞,找了一個最無希望的人陪他玩。
何狄是在貓兒戲老鼠。
果然,夏蓓莉並沒有就此罷休。
她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這得太陽從西邊出吧。”
言畢,她似乎還嫌不夠,故意拖長了音調。
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江昭陽的心上。
“太陽會從西邊升起嗎?”夏蓓莉突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恐怕是白日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