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輪胎到油箱,再到刹車係統,確認並無大礙後,他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伸手從腰間緩緩抽出這一把剛才屠野豬的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輕巧地在周圍割了幾根柔軟的藤蔓,這些藤蔓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如同綠色的絲帶,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微光。
隨後,江昭陽抓住野豬的四肢,全身的肌肉緊繃,仿佛喚醒了內心深處的洪荒之力。
他大喝一聲,用儘全身力氣,將野豬猛地往摩托車後座一甩。
那一刻,隻聽得見江昭陽粗重的喘息聲和野豬沉重的落座聲。
接著,江昭陽來不及喘息,他的手指靈活地在藤蔓間穿梭。
他迅速地將這些藤蔓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野豬與摩托車之間。
每一道藤蔓都緊緊纏繞,沒有絲毫鬆動。
它們將野豬牢牢地固定在摩托車後座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些藤蔓仿佛為野豬披上了一層綠色的鎧甲。
江昭陽滿意地點了點頭,額頭的汗水在月光下閃爍。
他然後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
伴隨著轟鳴的聲響,摩托車喘著粗氣,前輪微微抬起,隨後穩穩落下。
摩托車卷起一陣塵土,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返。
夜色如墨,山路蜿蜒。
江昭陽駕駛著摩托車,車燈微弱,隻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區域,因此行駛得異常緩慢。
抵達鎮大院時,時針已悄然指向了十時左右。
夜色更濃,星光點點。
江昭陽將車穩穩停在了職工食堂前,那扇沉重的木門緊鎖。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食堂管理員,“老周!你到食堂來一下。”
正在看電視的食堂管理員周歧明一接聽,嚇了一跳。
他心道,江昭陽不是去守水庫了嗎?
今天雖然回來投票了,但他在鎮上已經沒有宿舍了,按理說應該會直接回水庫才對。
怎麼這個點又回鎮上了呢?
周歧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
他放下手中的電視遙控器,匆匆穿上外套,向食堂趕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但都被他一一否定。
突然,一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難道他當了副鎮長?”
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沒有這麼快吧?
公示都還沒有出來呢。
隻是他又一想,或許他已得知內情了,能列入候選人的會簡單嗎?
想到這裡,他渾身不由自主地一凜。
看到江昭陽後,他倏地一驚。
江昭陽衣衫破爛,麵色黝黑,鼻青臉腫,眼窩深陷,簡直脫了相。
周歧明儘管心中驚愕。
但他的態度卻前所未有的恭順:“江主任,你好!”
“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嗎?”
“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我一定儘心儘力,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江昭陽的聲音透過電話,沉穩而平靜:“彆誤會,我並非主任。”
“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一下,需要你到食堂來一趟。”
“有個特彆的東西需要你處理一下。”
“什麼東西?”
電話那頭,江昭陽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