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陽聞言,心中微微一震。
他隨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是的,爸。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呢。”
江景彰一笑,“你爸我也當了多年的局長,人脈資源多多少少還是積累了一些的。”
說到這裡,江昭陽納悶道:“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怎麼突然間就成了候選人?”
“我解釋不清這個事呢。這是喜從天降,還是禍從天降呢?我也拿不準。”
江景彰搖了搖頭,“禍從天降肯定算不上。”
“喜從天降?這一點兒我也琢磨不透。”江景彰喃喃自語,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他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不過從你是選調生這一身份來說,列入候選人似乎也說得過去。”
江昭陽接言道:“可是,還有一個何狄呢?”
“既然是競爭上崗,按照常規,確實應該有兩名以上的候選人。”
“以保證選拔的公平性和廣泛性,這個邏輯本身沒有問題。這個不奇怪。”
“但關鍵在於,這次的選拔背景似乎比往常更為複雜。”
“爸,您聽到了什麼消息嗎?”江昭陽急切地問道。
“聽到一些!”
說到這裡,江景彰沉思道:“聽小道消息,似乎說是新來的縣委書記對何狄的印象很好,與張超森不謀而合。”
“不,甚至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他們兩人一拍即合,對何狄的支持力度相當大。這就很奇怪了。”
江昭陽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爸,如果僅僅是基於能力和表現,那我自信遠過於何狄太多。”
“但如果有這樣的高層默契存在,那這場競爭豈不是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平衡?”
“這對於我,是否公平?”
江景彰輕輕搖著手,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解與疑惑,緩緩說道:“這正是我深感納悶之處。”
“按照常理推斷,張超森與新來的縣委書記應當是兩條平行線,難以交彙。”
“畢竟,張超森此人一貫擅長權謀,他之前那般處心積慮地排擠前任,無非是為了給自己鋪就一條通往書記的道路,其野心昭然若揭。”
“而今,新來的書記橫空出世,這無疑是對張超森地位的一次重大挑戰。”
“新來了一個書記,他會舒服嗎?”
“按說,張超森應該如坐針氈,難以安寢才是。”
“可眼前的情形,卻是他與新來的書記似乎頗為投緣,這怎能不讓人心生疑慮?”
“再說,新來的書記,初來乍到,麵對這樣一個複雜多變的局麵,她難道會沒有絲毫的戒備之心?”
“即便她不清楚張超森過去的所作所為,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就是作為一名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領導者,也理應保持足夠的警惕。”
“而非與張超森迅速建立起一種默契,甚至是‘一拍即合’的關係。”
“這正常嗎?這太不正常了!”
江景彰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他緩緩摩挲著下巴,努力尋找著這一切背後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