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自身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再多的外力也無法改變她的命運。”
“她自己最終都會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能保你?”
江景彰說到這裡,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在這個複雜多變的局勢裡,她即便是暫時站在了上風,也難以抵擋即將到來的風暴。”
“你即使進入了她的班底,隻怕將來張超森一旦發力,你首當其衝,會成為犧牲品。”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一句,“遲早被張超森收拾。”
“我就是前車之鑒!”江景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那段往事,如同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幾天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都會悄然浮現,讓他心痛不已。
江景彰看著兒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可能有些殘酷。
但為了兒子的未來,他不得不如此。
“那我能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要做!你能做的就是以靜製動!”
江昭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難道我就是在等天上掉餡餅嗎?”
“還真是!”江景彰的回答出乎江昭陽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繼續說道:“有時候,機遇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關鍵在於你是否能夠準確地接住它。”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你有足夠的耐心和智慧。”
“不要急於求成,也不要輕易放棄。”
“隻要堅持下去,總會有屬於你的機會。”
“知道了!”江昭陽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許多疑問和不解。
但他知道,父親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
……
陳琪珙在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後,終於抵達了縣城。
夜色已深,街道上燈火闌珊。
稀疏的行人匆匆走過,留下一串串長長的影子。
他與司機及兩位隨行的工作人員,在一家看似不起眼但乾淨整潔的小餐館裡,草草地解決了一頓晚飯。
儘管飯菜簡單,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完成任務後的輕鬆與滿足。
餐後,陳琪珙輕輕地擦了擦嘴角。
他對著司機低聲吩咐道:“你先送我到縣委招待所,之後負責送他們安全返家。”
司機聞言,利落地點頭應允。
上車後,隨著引擎的一聲轟鳴。
小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劃破了夜的寂靜。
沿著蜿蜒的街道直奔縣委招待所而去。
車內,陳琪珙的目光透過車窗。
望著外麵飛速倒退的景物,心中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到達目的地後,陳琪珙緩緩下了車,站在招待所門前,對著車內兩位下屬揮了揮手,算是道彆。
那輛小車再次啟動,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
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車隻留下一抹尾燈在逐漸拉長的影子中閃爍。
好像是在為這次深夜的行程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陳琪珙是想去見魏榕的。
按照正常程序的話。
他應當是將情況第二天上班時向蔣珂文彙報。
然後再與他一道向縣委副書記、縣長張超森彙報。
但是陳琪珙今天選擇了不按常規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