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那二人雲雨,把他邪火都給勾起來。蔡飛需求異於常人,管家按照規矩叫來五六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誰知半輪沒過,蔡飛就覺得體力跟不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兩顆藥丸,又廝磨起來。
玄鶴就是煉藥丸起家的,這些壯陽藥,皆是在山中做土匪時用好藥材煉製的,藥性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裡麵還藏著玄鶴最大的秘密……
成癮性。
一旦服用過量,慢慢地就會成癮。
蔡飛一日兩顆,第二日又是兩顆,沒了就找玄鶴要。理智告訴他,要先試藥,實際上蔡飛很難抵製住這種快樂。
他像是重回年輕之時,荒唐之後,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人也精神,活生像年輕了一二十歲。
太守府夜夜笙簫,府外人間蕭條,可窗外的寒冬,怎麼才能吹冷屋內燒炭火的人呢。
有些權貴得知蔡飛從玄鶴那裡得來仙丹,吃了能讓人重返青春,就沒幾人能抗拒這種誘惑,不知不覺,又被蔡飛騙去不少錢財。
又過七日。
玄鶴看著自己空了大半的藥囊,直呼肉疼。
連忙叫蔡飛給他建造丹房,買來上等藥材,乾起老本行。
玄鶴自己占個獨門獨院,院裡人手也多,光是跟著伺候他的,就有不少個。
可惜沒遇到幾個聰明的,怕他們誤自己的事,玄鶴都是自己待在煉丹房,從不找人打下手。
累的吭哧癟肚不說,還讓他格外想念徒弟,想在山上的時候,他煉丹,就讓秦扶清配藥。
“要是喚兒在,肯定一早就給我端來藥材了。”他剛嘀咕完,手邊就碰到藥材簍,抓上去才反應過來,警醒回頭看向來人,眼神裡滿是殺氣,“誰讓你進來的!”
“噓!師父,是我!”秦扶清穿著一身下人的衣服,瞧著還真像樣子。
玄鶴瞪大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喚兒,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他激動地抓住秦扶清的隔胳膊,連忙把他往內屋裡拉,把丹爐裡的藥都給拋在腦後了。
“是不是蔡飛把你也給抓來了,梁雍呢?梁雍沒保護你嗎?”
隻一瞬間,玄鶴就想了很多,不得不說,他都想多了。
“師父,我早就在太守府裡了,都快待一個月了。那時候你前腳進太守府,沒過幾天,我就被人帶到這兒來了,計道長沒想法子告訴你嗎?”秦扶清也是不明不白的。
這些日子他一直想辦法接近師父,奈何後院和師父住的地方相差實在太遠,沒人幫忙,他根本沒辦法蒙混過關。
幸好與香草慢慢熟悉,香草給他畫了府中地圖,最近很幸運,蔡飛寵幸太多,很多丫鬟都變成侍妾,一時出現用人慌,後院氣氛也十分緊張,像是快爆炸的火藥桶。
秦扶清這才找到空隙,趁機來找師父。
師徒二人無話不說,埋頭一陣對信息,玄鶴道長氣的直拍大腿。
“這狗日的梁雍,什麼梁王!我看就是個狗日的!竟敢騙老子!特麼的!”
虧他還以為秦扶清在梁雍那裡好好的,還想著要是事情失敗,起碼梁雍能把徒弟給送到安全的地方。
要不然,就讓秦扶清早點去書院讀書嘛。
誰知道蔡飛早就把秦扶清給拐來了,捏著他的脈門,梁雍對此卻閉口不談。
這不是把他當成活傻子嗎?
兩頭耍!
秦扶清皺緊眉頭,“我還以為這個梁公子是好人呢,不過也奇怪,如果計道長和江蒙在,肯定會想辦法告訴咱們的呀!難不成他們二人被梁雍給控製了?”
玄鶴急道:“什麼好人,這些東西沒一個好的!”
他把梁雍的計劃對徒弟全盤托出。
“說不定那倆道士,早就被他給殺了!”
秦扶清安慰師父,“師父冷靜點,彆氣。我還好好的,你混的好,蔡飛一時不敢怎麼對我。計道長和江蒙不太可能會被人掌控,我估計他們一早就離開這裡了。不管怎麼樣,咱們隻有對方啦,再罵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想想怎麼脫身。”
“脫身?要不咱們還偷跑吧,就像在土匪窩那樣。”玄鶴一看見徒弟,就不想乾這苦差事了。
什麼玩意,都是壞人。
秦扶清默默無言,“師父,你確定咱們能逃出去嗎?”
隻怕還沒出去,二人就被抓住吊城門了。
玄鶴仰天長歎,這裡可不是土匪窩,也沒個牆頭,想走就走。
“那咱們怎麼辦?”
秦扶清沉吟片刻,“師父,咱們進退維穀,倒不如順水推舟,將這盤棋繼續下下去。”
隻是他們也要改一改身份了。
從前隻能做棋子,如今要努力做執棋人。
“怎麼繼續下去?難道還要聽那個梁雍的不成?”
“師父,你剛才說梁雍是什麼梁王?聽誰說的?”
這話計褚倒是給他透露過一些,也沒肯定回答。
玄鶴道:“他許我好處,說他是什麼親王,等我幫他除掉蔡飛,就讓我跟著他,我嘴上答應,心裡卻不信。”
秦扶清若有所思,看來梁雍是個王爺沒跑了。至於他來鎮安府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算難猜,肯定和那個位置有關係。
怪不得計道長說他往北會有麻煩纏身,處理不好就會影響將來。
這都參與到朝政之中了,能不麻煩嘛。
他不過是個秀才,身份卑微,倘若今日幫了梁雍,梁雍沒當上皇帝,日後他的政敵做了皇帝,秦扶清進入朝廷之後,該如何自處?
若是梁雍當上了皇帝呢?
秦扶清默然,想到師父方才說的話。梁雍想要解決蔡飛,是好事,可行事風格無所不用極其,把百姓當做利劍,凡事都想苦一苦百姓。
這樣的人做了皇帝,真的能做個好皇帝嗎?
在這樣性格的人手下做官,難道不是另一種麻煩嗎?
“計道長可真是活神仙啊……”秦扶清隻能這樣感歎。
他想過一百種可能會有的麻煩,唯獨沒想過這種。就算提前知道,也沒法逃脫,因為每一步路都是他親自走出來的。
天命到底是什麼呢?
秦扶清無法參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從本心,按照自己想走的路,去謀劃這一盤棋。
思來想去,秦扶清對玄鶴道長繼續裝作不知情,聽從梁雍的安排,先除掉蔡飛再說,至於除掉蔡飛之後可能遇到的麻煩,秦扶清這些時日也想了一些,先把一些想法說給師父聽。
若是接下來遇到類似的情況,玄鶴道長還能有個應對法子。
畢竟他們還要繼續裝作不認識,沒辦法時常溝通。
秦扶清在丹房裡待了半個多時辰,到了不得不離去的時候。
再拖延下去,他怕被人發現。
與玄鶴道長依依惜彆,秦扶清謹慎地避開人多的路,隨著人流慢慢消失,直到回到偏僻的住處,他才鬆了口氣。
香草一看見他,立馬飛奔而來,緊張地道:“秦少爺,你總算回來了。怎麼樣,見到你師父了嗎?”
秦扶清一邊脫下身上仆從的衣服,一邊輕鬆地笑道:“托姐姐的福,我見到師父啦,還和他說了些話,這回總算能放心了。”
香草拍著胸脯,“少爺還能回來,我就謝天謝地了,可彆再說謝我的話。”
她收拾了仆從的衣服,將其藏好,又拿了乾淨衣服遞給秦扶清。
正在這時,院子外突然傳來拍門的聲音:“裡麵有人嗎?開門!查人!”
秦扶清和香草對視一眼,香草臉色煞白。
秦扶清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輕聲道:“你去開門,一會兒站在我身後,聽我說話就行,不要怕。”
香草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趙靖和負責府內安全的管事蔡剛。
蔡剛狐疑地看向院子裡的二人:“這裡就隻有你們兩個?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士?”
秦扶清掃一眼趙靖,與他目光相撞,點頭微笑道:“這處院子隻有我們二人,沒彆人,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蔡剛聞言,拱手對趙靖道:“靖公子,你看,這院子這麼小,又在你隔壁,估計也沒什麼宵小敢藏在這裡,要不你留下再看看,奴才這還有彆的事呢。”
趙靖不悅地皺眉,這狗奴才,竟然當著人的麵把他給賣了。
秦扶清了然地笑笑,“兄台,可是有什麼誤會?我孤身被蔡大人請入府中,不知為何會來此,也很少見到外人,若是不嫌棄,不如請?”
他側身抬手,請趙靖進院。
趙靖沒怎麼猶豫,抬腳進去。
蔡剛見狀,趁機離開。
趙靖背著手,在院子裡繞了一圈,秦扶清緩步跟上。
繞過假山石,還有枯落的盆景,直到一片竹林,看見竹林旁的琴台上沒有擺放琴,趙靖問道:“你今日沒有彈琴。”
秦扶清想了想,剛才那個管事說過,趙靖就住在他隔壁。真是個安靜的鄰居。
沒想到人還挺好,怪關注他的愛好。
秦扶清笑道:“今日天寒,手冷,琴在屋裡,兄台可要聽?”
“不要,難聽,”趙靖直接的可怕,他徑直轉身,冷冷地看著秦扶清,“你剛才穿著下人的衣服,去哪了?”
秦扶清瞬間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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