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發地址給你，明天下午兩點吧。早點開始，我下午三點還有一個會，一個小時應該差不多。”
“好的，我會準時到。”
關芮掛了電話，陳曉菲衝她擠眉弄眼：“怎麼，學長約你？”
“對，想要我幫忙設計一個產品的包裝。”
“嘿嘿，這不挺好嗎？以公謀私。”
“曉菲，你說什麼呢。咱們還是說說廠裡的事吧。”關芮在桌子底下踢了陳曉菲一腳。關芮承認當年有過懷春少女的美好情感，但是，現在，她倒變得非常理智了。學生時代單純，而現實社會複雜，她已經學會了一分為二地看問題。
“關叔，我覺得浩鳴提出的條件也並不過分，畢竟人家如果想大手筆的話，肯定想要話語權。”陳曉菲對浩鳴的印象比較好，雖然韋誌傑是關芮的學長，但她畢竟是專業人士，她隻站在專業的角度看問題。
“你怎麼就能斷定人家有這個實力？”關守誠對浩鳴有抵觸情緒。
“嗯……確實，這個不好說。合作不愉快最後留爛攤子的事也不少。關叔，您和韋總那邊不是還要再談一次嗎？等談完後再作決定吧。不管和誰合作，咱們不見到真金白銀不放手。一定要把合同條款定好。”陳曉菲也無法判斷浩鳴是否真的就是最佳選擇。目前擺在麵前有兩個選擇，一個大刀闊斧，一個穩打穩紮。
關芮覺得陳曉菲說的有道理。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何況韋誌傑那邊也有意向，自然要好好比較一番。隻是，在這件事上，韋誌傑似乎並不想和她聊，她有些許失落。為什麼蘇一鳴就很重視她的意見呢？
她看了父親一眼，對關守誠說：“爸，那就先這樣。等您和蔚藍公司談過之後，再作決定。明天學長約了我去他們公司談設計的事，我也可以順便多方了解一下他們公司的實力。目前，浩鳴我是去過了，去蔚藍實地了解一下也有必要。他們來看我們，我們選擇合作夥伴也要考察他們，知己知彼，才能合作成功。”
“嗯，這話倒是說得很對。你在省城，對方公司考察的事就都交給你。廠裡具體的合作談判，就以我和曉菲為主。”關守誠還是很重視關芮的意見，畢竟這兩家有意向合作的公司都是女兒牽線搭橋引過來的，她雖然沒有管廠裡的具體事務，但是，他還是給女兒表決權。
關芮下午走的時候，陳曉菲又特意和她在車裡聊了一會。
“曉菲，說句真心話，你覺得我爸有必要一直守著這個大股東的名號嗎？”
“我理解關叔。如果是真正靠譜的投資者，我覺得關叔也不會沒有一點鬆動。關鍵是要真正能夠打動他的合作者。讓他看到誠意、看到實力、看到未來真正向好的發展方麵。”陳曉菲果然很了解廠裡也了解關守誠。
“浩鳴和蔚藍，你更喜歡和哪家合作？”關芮問陳曉菲的意見。她怕自己因為某種因素不夠客觀理智。
“我？要說第六感，感覺浩鳴靠譜一點，但蔚藍是你朋友的公司，你信得過的人，應該也不差。你呢？你怎麼看？”
“要說情感，我當然覺得和蔚藍更親近。韋誌傑人也挺好。相反，蘇一鳴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但是，目前呈現出來的專業性，我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覺得浩鳴更專業，發展思路清晰，有業務量做保證。可是，他們也非常強勢，所以，我爸心裡抵觸。這樣吧，我兩家公司都會再多方了解。韋誌傑周二過來的具體情況，你及時和我溝通。”
“行。不過，不管是和哪家合作，都要儘快做決定。換證的日子越來越近，時間不等人啊。還有開發區的廠房出租也要儘快決定。主管部門還是希望我們能搬過去，畢竟這是縣裡唯一的飲片廠，給的優惠條件也挺多。要抓住這次機會，將廠子發展成當地的旗幟、標杆。”陳曉菲既然興奮又忐忑，她生怕兩家都談不成，那就被動了。
“好，我知道了。快馬加鞭，我們一起努力。”關芮知道自己肩負的任務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