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總，你不是說有工作和我聊嗎？”關芮一直惦記著正事。蘇一鳴總是聊彆的，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剛才聊的都是工作。”蘇一鳴衝關芮眨了眨眼。媽呀，他這是朝她放電嗎？
關芮不敢和他對視，她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低下頭，拿起茶台上的茶壺給黃精茶杯裡續水。
“其實，還有個事也想問你。你明天開始回這邊上班了，上次你去欣康的時候，我不是要你認真考慮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方向，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蘇一鳴這個問題，其實既為公也為私。他想聽聽關芮的真實想法。
如果，她真的對他有好感，助理工作是最佳的，每天都可以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如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就會有彆的選擇，選擇她擅長的離他遠遠的地方。
“這個問題，我認真想過了。助理的工作，我目前的能力肯定不能勝任，我覺得我還是一心一意做設計方麵的工作吧。畢竟做生不如做熟。”不是不能勝任，也不是不想學習，而是當助理，天天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本來這段時間以為不見就可以消除那種感覺，但是剛才在廚房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依然內心狂跳不止，當時手上的鍋鏟都差點掉了，緊張得不行。
還有他今天的表現，顯得隨和溫暖，不同於以往的嚴肅冷酷，她更加沒有抵抗力。
現在她表麵上很從容，其實桌子下的雙腿一直在輕輕地發抖，她不確定在以後的日子裡她一直能保持這種定力，所以，她選擇不再做助理，隻負責品宣設計，將辦公地點搬到設計部那邊，遠離他，眼不見，心就靜。
“我覺得，以你性格，應該是好勝心比較強的，不能完全勝任的工作，不應該是迎難而上努力學習嗎？為什麼你選擇逃避？”蘇一鳴循循善誘。
“不是不想學，而是我想接下來如果我真去留學，工作也做不長，還不如你早點開始物色人選接替我。而設計方麵的事，公司有設計團隊，即使我走了，公司基本的設計任務不會受影響，要求特彆高的設計可以考慮外包。所以，這樣有利於工作上的銜接。”關芮說得頭頭是道。
蘇一鳴的內心是失落的，但他表現得神情自若：“我尊重你的選擇。既然這樣，你以後就專門負責品宣那一塊，乾脆把新媒體運營那一塊也劃過去給你管。不過，很快就到年底，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接替者，你目前還是要繼續擔任助理工作到年底或者過完春節。因為這個崗位的特殊性這個時間點不太好換人。這段時間還是延續原來的工作，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蘇一鳴同意了她的選擇，關芮感覺心裡的石頭落地了。但是，她也有點小小失落，他很痛快地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在他心裡的分量，並沒有什麼特殊，不過就是一個不稱職的小助理。你說不乾就不乾，他並不挽留。隻是因為招人難，在沒招到合適的人之間，她還得堅守一段時間。
至於他說堅持到年底，那就再堅持一下吧，一時半會也是不好招人，何況蘇一鳴這麼挑剔的人。她能理解蘇一鳴，她雖然不那麼稱職，如果換個也不稱職的，還不如她這個至少也磨合了一段時間的吧。
今晚要聊的，應該差不多了吧？
關芮問蘇一鳴：“蘇總，如果沒有彆的事，那我回家了。”
蘇一鳴本想說還早可以再坐一會，可一時之間顯得過於突兀，他說不出口，改成了：“行，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好嘞，明天見。”
關芮從蘇一鳴家裡出來了，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長籲一口氣。
外麵的空氣是那麼的愜意，她感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等電梯的空擋，她做起了伸展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