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態卑微，話語裡帶著乞求意味，“你明明說隻跟她說幾句話的，你放開她好不好？”
何雲深扭頭看她，神色冷然，不知為何，他身上本來已經褪色的血衣又像剛剛被血浸透時那樣殷紅，散發著腥潮的鐵鏽味，這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怕。
“程遲遲，”
他笑著，還帶些惡意，“你真蠢。”
程遲遲愣住，呆呆地看著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何雲深已經不再搭理她，他垂下眼，看著一條血線迅速彌漫到薑吱頸邊然後消失不見，唇角勾起，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語調低低的，親昵道，“很快，你就會自願在我在一起了。”
她現在這麼抵觸自己，隻是因為陰陽相隔害怕他而已，等他們變成了同類，她就隻能依附於他了。
就像他小時候養的那隻黑貓一樣，哪怕被他拔光了牙和爪子，在被他父親扼住脖頸時仍然低低哀叫著尋求他的幫助。
薑吱沒有辦法回應他，因為下一刻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何雲深甩了甩手，對暈倒在地上的薑吱無動於衷，他眯了眯眼，看著一道身影飛快地從教學樓裡跑出來。
之前幾次交手何雲深都沒有從聞影手裡討到好處，這讓他心裡那種捕獵的興奮感漸漸淡了下去。
何雲深不想再跟他進行你追我趕的遊戲了，他隻要把自己想要的牢牢握在手裡就行了。
他看了眼還呆站著的程遲遲，眉頭皺起，不帶什麼情緒道，“晚上過來一趟。”
對他而言，程遲遲不過是個還有些利用價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