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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武道學院的會議室之中,一個禿頭青年,和一個長發青年兩人坐在最高處的主位之上。
臥龍郡的藍梁郡主坐在下階的椅子上。
在藍梁郡主之下,則是葛宗師坐在椅子上。
而再往下,則是數十位宗師連椅子都沒有,坐在了蒲團之上。
張啟迪笑嗬嗬的看著眾人,忽然問道:“哪一位是秦可慧宗師啊?”
秦可慧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老身秦可慧,見過尚學尊者。”
張啟迪和王成玉連忙起身:
“秦宗師不必多禮,秦宗師請坐在我們左側。還請藍郡主為秦宗師看座。”
秦可慧連忙擺手:“不不不,老身隻是宗師境。而二位尊者為上三流強者,規矩不可逾越。”
“秦宗師,您是大衍先生的遺孀,大衍先生曾為大青州效力。一人一劍,斬雍州上三流強者兩人,虛境強者數百,虛境之下不計其數,最終被合圍而死。這是為青州安定之先烈。我們都是晚輩,如果讓學院的人得知我們在秦宗師麵前托大,回去少不得挨打。”
說著,張啟迪從藍梁手裡接過一張椅子,笑嗬嗬的將秦可慧攙扶到了身側的座位上。
秦可慧麵色平靜,她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連連感謝。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平靜無比。
看好座位之後,張啟迪和王成玉兩人也不再理會秦可慧了。
雖然說尊重是尊重,可那也僅僅是身份上的尊重而已。這個世界還是以實力為尊的,兩人將該儘的禮數儘到就行了,多餘的也不需要多說。
做完這些之後,張啟迪這才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一邊吹著茶葉一邊說:
“臥龍郡這一介報了尚學?之前一直都沒有報過,這一屆報名,看樣子是臥龍郡有拿得出手的天才了吧?”
藍梁給葛宗師使了個眼色。
葛宗師連忙站了起來,眼裡閃過一抹苦澀之色。咋來的這麼快啊?
我們這都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這就來了啊?來的太快了吧!
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去多想了,隻是對著上方兩人拱手:
“尊者,這一屆臥龍郡推薦的是我的學生,他叫……”
“停。”
張啟迪淡淡的放下茶盞:“我們對名字沒興趣,在你介紹他之前。規矩知道的吧?申報費用是八千兩銀子,先交錢吧,交了錢之後再談其他的事情。”
‘咳咳咳——’
這時,藍梁輕咳一聲,笑著站了起來:“兩位尊者,不是五千兩銀子嘛?怎麼是八千兩了?”
張啟迪淡淡的道:“漲了。”
葛宗師皺眉:“可是……”
藍梁打斷到:“哈哈哈,好吧,那既然是漲了,我也就不多問了。小葛,去取八千兩來。”
葛宗師:“……”
我曰尼瑪!
看把你大方的。合著是讓我取錢?…
但是葛宗師也知道,這兩人就是敲竹杠來了,他們要落三千兩的好處費的。剛才自己想要多問兩句,藍梁把自己打斷了,是不想讓自己多問下去之後得罪人。
反正這八千兩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
既然都把申報提交上去了,人家都來了,來兩個上三流強者都驚動了。結果你不拿錢?
那你就拿命唄……
當然,命不至於,但是誰願意得罪兩個上三流強者?而且還是尚學之中的佼佼者?你誰知道從尚學畢業的人,未來會有怎樣的成就?
葛宗師咬著牙走了出去,帶人去學院府庫裡點了三千兩銀子,以及五千兩銀票。看著府庫之中頓時去了十分之八的寶藏,葛宗師眼淚都要下來了:
“張文,你給老子爭點氣啊。要是沒讓人選上的話,學院就真的要勒緊褲腰帶了。”
“……”
不虛多時,葛宗師鐵青著臉帶著八千兩銀子來了:“兩位尊上,八千兩銀子帶到。”
張啟迪笑嗬嗬的將五千兩銀票收好,然後一揮手,手指上的戒指閃爍了一下,頓時,地上的三千兩銀子堆成的山也不見了。
沒見過世麵的宗師們嘩然。
驚駭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沒有人想得通,那銀子呢?
那三千兩銀子跑哪兒去了?
而見過世麵的藍梁卻心中一震,儲物戒指!
這兩人居然擁有價值連城的儲物戒指?這可是奇寶啊,看樣子,這兩人在尚學之中地位也不低。
重新落座後,張啟迪敲著二郎腿摸索著手中的戒指,笑嗬嗬的道:“現在可以介紹了。”
葛宗師抱拳:
“兩位尊上,我有一名弟子名為張文。三歲修煉,十歲入先天。十五歲跨入先天中期,二十歲跨入先天大圓滿境界。堪稱當時奇才,為臥龍郡三大傑出青年之首……”
‘嗬——’
王成玉忽然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場麵氣氛尷尬了起來,正在滔滔不絕驕傲講著自己學生履曆的葛宗師麵色尷尬無比,他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學生,被彆人看不起了。
抬頭,看著兩個比自己學生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此時打著哈欠發呆。是根本沒有將自己的學生放在眼裡的。
葛宗師莫名的一陣心如刀割。他不是心疼錢,而是忽然感受到了秦可慧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