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呂到處找,猛然看見自己腳下有一隻死掉的兔子屍體。
正在周輕呂驚訝的時候,這時,忽然聽見身體裡出現了任九曲的聲音:
“我現在寄宿於你體內,你不要聲張。就當我不存在。我太虛弱了。”
周輕呂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瞳孔一縮,卻見自己的胸膛上出現了一個小兔子的紋身。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是那麼可愛的小白兔。
我擦!
這……
“你這,任師傅,我……你這,你怎麼變成紋身了。”
任九曲的聲音越發有些虛弱了:“真扛不住了,我睡會兒啊。給你兩張大挪移符,具體使用就是灌入真元,可以讓你在瞬間挪移三千裡地的範圍,用來保命……”
“等等,你變成紋身也行,能不能變成一個猛一點的?”
“任師傅?”
“任師傅?”
“臥槽!”
“……”
周輕呂絕望的蹲在地上,一手仗劍,一手顫抖的撫摸著自己胸膛上那惟妙惟肖的小兔子紋身。
這也太可愛了啊!
前前世的小姑娘都不會紋這麼可愛的圖案啊!
我堂堂一漢子,這傳出去像話嘛……
我以後是要問鼎九州巔峰的劍俠,要是讓人知道那孤傲的男人胸膛紋了個小兔子,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任師傅!”
“哎呀,你這是毀我名聲啊!”
周輕呂歎息兩聲,體內再無了反應。再看手上,多了兩個玉佩一樣的東西,上邊花紋繁複無比,有‘大挪移’三個字。周輕呂打量著兩個玉佩,再次歎口氣將玉佩裝好。
他這才穿好衣服站起身來,翻身上馬:
“罷了,走走走……”
“唉。此地不宜久留。”
“唉!”
一路三歎,周輕呂騎著馬一路揚塵而去……
四十裡外,甘寧郡幾萬人還在。
萬裡之外,二十多個強者踩在雲上,將一頭白牛包圍在其中:
“白落,念在你姓白的份上,交出任九曲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白牛眨巴眨巴眼睛:“老爺爺,您再說啥?我根本不認識任九曲。”
“彆裝了!誰不知道你和任九曲兩人狼狽為奸!”
“老爺爺,我真的不認識她,你說的這個任九曲,她是狼嘛?我是牛,我不是狽。”
“放肆,容不得你。”
這時,一個女人眼裡閃過一抹光華,忽然說:“彆費力氣了,任九曲不在她身上。”
“什麼?那……”
這時,二十多人駭然的看向了萬裡之外的方向,猛然反應了過來。
“該死的,調虎離山!”
“白落,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戲耍我們?”
“白落你想死不成?你一路從甘寧跑出來,就是為了把我們騙來雍州?找死!”
白落急了:“冤枉啊。我沒有。”
“還敢嘴硬,沒有騙我們,你為何一路跑?唉,這任九曲果然腳底抹油,天生就擅長跑路。”
“你們要追啊,我隻有跑。我做錯什麼了呀?我隻是一個可憐的牛牛,你們忽然二十多人上來就追,我肯定要跑呀。”
“你……”
老者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一刀宰了這白牛。
女人歎口氣:“算了,彆多生是非了。現在趕緊回甘寧,我懷疑她在玩燈下黑。或者是往相反方向跑了。”
老者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白牛一眼:“你以後若是再出現在大青州,彆怪我不客氣。”
白落無辜的道:“憑什麼呀。我大青州有親戚,逢年過節不走動走動?”
“你來自大荒,你也配在九州有親戚?”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你不讓我走親戚。那你小心你的親戚。”
“哼!”
老者怒哼一聲,化為一道流光又原路返回。
剩下的強者都憤怒的瞪了一眼白落,相繼而去。
白落大喊一聲:“你們走什麼,再聊會兒呀。”
沒人理會她。
白落看著二十多人遠去的方向,喃喃一聲:
“也不知道你師尊究竟想的是什麼,從來都是這麼的神叨叨,給人一種莫測的感覺。都這樣了,他還一直不露麵,一直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