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這個世界,真的有妖!”
周輕呂激動的捏了捏拳頭,仰慕的看著從自己頭頂飛過去的蛟龍,隱約的,周輕呂看見了蛟龍頭頂上站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背後背著一把巨劍。麵色冷酷無比,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銳利。
少年踩在蛟龍頭上一路飛進青州郡,他眼睛淡漠的往下看了一眼,掃過人群,不悲不喜,猶如看一群螻蟻,猶如看一截枯木。那眼神,不像是看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抬頭,震撼的看著頭頂上的這一幕。
正此時,城樓上出現一聲如雷吒喝:
“青州郡禁飛。大膽狂徒,還不立即束手就擒!”
一聲吒喝,猶如雷霆般響徹整個青州。一道流光直衝天際而去。
‘嘩嘩嘩——’
城樓附近的所有士兵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參見總督!”
包括盤問周輕呂的士兵也跪了下來:“參見總督!”…
周圍的武者悄聲說:
“青州郡南門總督?”
“嘶——合體鏡強者啊!”
“我竟然見到了合體鏡的大人物。”
“……”
合體鏡?
周輕呂緊張的捏緊了拳頭,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一道流光中,依稀可見的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是合體鏡!
周輕呂知道張啟迪兩人也是合體鏡,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出手。現在,好不容易竟然能看見合體鏡出手了,周輕呂萬分珍惜這個機會。
這時。
蛟龍頭頂的少年冷漠的看向了南門總督,眼裡不含半點情感色彩,冷漠的開口:
“吾名九千歲。一千年前曾在大荒開宗立派,分離出九州,與九州井水不犯河水。青州竟敢派人去我‘萬世逍遙’探聽消息,滲透?嗬,青州帝好大的膽子,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句話,聲音不大。
但是竟然卻清晰的傳進了整個青州郡不知巨萬的人的耳朵裡。
所有人都聽見了。
就如同在你耳邊輕輕訴說……
九千歲!
所有人記下了這個名字。
這時,南門總督停下來了。不是他要停下來,而是,他被定格在了空中,在少年腳下!
九千歲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這時,南門總督定格在空中的身體竟然緩緩的開始裂縫。然後一片血雨灑下……
他開始跌落。
身體四分五裂的往下掉。
一塊裂成兩塊,兩塊裂成四塊。四塊裂成八塊……
當合體鏡的南門總督的屍體掉在地上的時候,他甚至連一塊完整的肉都沒有了,整個人化為了齏粉。
青州駭然!
周輕呂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瞳孔之中閃爍著的不是懼怕,是激動。是狂熱的激動!
這,便是武者之力!
這,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力量嗎?
這個世界,才是真正能讓我此生無憾的世界啊。縱死,吾往矣!
“大荒……萬世逍遙……”
周輕呂喃喃著,深深記住了這幾個名字。
他其實聽說大荒已經很久了,但是始終不知道,大荒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大荒在哪裡?那到底有什麼?一切全都不知道。
南門總督死了。
九千歲看也不看一眼,蛟龍載著他不急不緩的繼續遊動著往青州郡中心而去。
九千歲目光淡漠的看向了幾個地方,輕聲道:
“今日,我來取青州帝一臂。不想徒增殺孽,若你等強行送死,惹我殺心起,今日便覆滅青州郡。”
嘶——
全城,數千萬百姓、武者驚恐的倒吸著冷氣。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衝上了天靈蓋。
這是何等猖狂的人!
這少年,是萬世囂張!
在大青州,青州帝是絕對的天,是絕對的神一樣的存在。而現在一個來自大荒的神秘少年,對全城說,他今日來是取青州帝一臂。
若是惹得他殺心起,便屠了整個青州郡。…
他一人,威懾一州!
何等強大。何等恐怖!
這一刻,偌大的青州郡,無人敢動……
“大膽!!”
“伏誅!!”
此時,天宮之中傳來了數聲如雷吒喝。然後,又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退下!”
“不敢勞煩九千歲親自來取,吾自斷一臂送上……”
聲音漸漸弱了。
“哼。”
一聲冷哼,傳遍全城。
片刻後,蛟龍去而複返,從青州郡又出來了。再次經過南門,向著遠天飛去。
蛟龍幾個騰挪,瞬間消失在天地間,無痕。
與此同時,天空中傳來了他的聲音:
“念在青州先帝的份上,今日隻取你一臂。大荒人人可入,但萬世逍遙下轄三千裡,誰也不能踏足一步。”
“若青州再派人踏入萬世逍遙打探消息,下次我再來,青州將從曆史長河中消失……”
聲音遠去。
整個青州郡,沉默了幾分鐘。
無人說話。
無人敢大口喘氣。
隻是看見,這整個青州郡中,此時,無數人緊緊咬著牙齒,攥緊了憤怒的拳頭。
這時,青州郡又傳出那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散了吧,不過一臂罷了。小事。”
說完,再無音信。
周輕呂暗歎,這青州帝是個漢子……
青州郡再次恢複了熙熙攘攘,隻是這一刻,全城所有人都表情肅穆無比。談論的,全都是剛才那個少年。
那,才是真正的神仙嘛?
城門口,無數的士兵眼眶發紅,但隻是肩膀顫抖著,沒有人敢哭出來。也沒有人敢去為南門總督收屍。
片刻後,士兵起身,眼眶裡有淚水打轉,繼續看著周輕呂:
“來青州做什麼?”
周輕呂遞交了尚學的邀請函:“入尚學。”
士兵深深看了周輕呂一眼:“嗯,尚學城中。我安排車馬送你去。”
“不必了不必了。、”
“無需客套,來青州郡入尚學的,都是此待遇。”
說著,士兵帶著周輕呂進城,親自將他送上了一輛馬車。
“謝謝。”
士兵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無論你見到了什麼,不要對青州失望。是大荒太強,那是不法之地。”
“嗯。”
“祝你入學順利。”
周輕呂拱手:“多謝。敢問名諱?”
“無名小卒罷了不值一提。”
士兵揮了揮手:“尚學中有無限的機會,好好珍惜吧。希望將來你們這一屆的學生能在大荒打拚出來。那九千歲,曾今也是某一州尚學中的學生……”
“什麼!”
周輕呂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