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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滔天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開玩笑的,兄弟你彆介意。我不是一個勢力眼的人。”
說著,史滔天歎口氣:
“可是,你真的估計沒機會了。宗師初期,你固然是有所長處,但是這考核是綜合考核。你這年紀輕輕,想必也沒有闖蕩過江湖吧?他大部分的考核項目,其實都是需要在闖蕩江湖中積累出經驗才行。就比如逃生能力、組織能力、應變能力、實戰能力。最變態的就是那個精神力,好多人莫名其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刷下來了。”
聽他這麼說,周輕呂心中暗道,精神能力我心裡有些拿不住。
但是其他的這些能力,應該是十拿九穩,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個世界的人雖然都是些人中龍鳳,可不過都隻是年輕人而已。經驗是稍顯稚嫩了些。
可周輕呂,三世為人!
難道他的應變能力,和逃生能力這些綜合素養會差嗎?
前世在劍氣大陸的時候,他不也是從小在江湖上跑?
而前前世在地球上,周輕呂一生活了八十多歲,也一直在江湖上到處跑,四處求索。
一聽考核這些東西,周輕呂反而不怕了。
兩人閒聊著走進了尚學,剛入大門,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門房裡傳了出來:
“姓甚名誰,入院登記。”
門房裡,一個身材魁梧的門衛老頭走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盯著史滔天。
史滔天一副討好的模樣:“秦大爺,五年不見,您還是這麼英俊瀟灑。”
說著,史滔天回頭低聲給周輕呂說:
“這是門房秦大爺。”
周輕呂以後要常在尚學混,不敢得罪人:“秦大爺您好。”
秦大爺沒搭理周輕呂,隻是用看屎一樣的眼神看著史滔天:“考了這第三次了,你還來?每次都鬨得尚學雞犬不寧的,你煩不煩啊?”
史滔天訕笑:“這不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嘛?必須得來試試。”
“登記。”
“我就不必了吧?”
“主要是你。”
“好的秦大爺。”
史滔天乖乖的在登記冊上寫上了自己的姓名、來曆、目的。
周輕呂拿過筆要寫的時候,秦大爺淡淡的道:“你就不必了。我們隻登記可疑人士。”
史滔天:“……”
兩人在校門外的對話,那門房秦大爺早就聽見了,所以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周輕呂是來報考尚學的。
這登記冊也就是走個過場。哪個可疑之人敢來尚學?尚學之中的高手,不是擺設。
所以對周輕呂也沒什麼為難,直接放兩人進去了。
一入尚學的校園,周輕呂就悄聲道:
“我怎麼感覺,這秦大爺和你有仇似的?你不過從這裡進出第三次罷了,還能得罪門衛?”
史滔天憤怒的哼了一聲:“是我年少輕狂,加上運氣不好罷了。”
“說說?”…
“第一次來考核的時候,那一夜,我考完從尚學出來,深夜了,我聽見那門房裡動靜不小。我心下好奇,就推開門看了看……害,看見不該看的了,就看見白天負責給我考核的那個白老師,竟然……竟然特娘的和秦大爺有一腿。兩人在那那啥呢,讓我給撞見了。”
周輕呂目瞪口呆,回頭看看這尚學的入口,又看看這偌大的有些冷清的校園。這青州人心中的聖地,這麼……這麼開放?
史滔天有些悲憤:
“那又不是我故意撞見的對不對?”
“對……但你為啥要推人家的門?”
“我,我那不是好奇嘛。我那是僅僅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我懂什麼呀?我以為房子裡有女人受傷了,我隻是起了個好心,起了救人之心罷了。誰知道是那一幕,嘖,白老師真白……”
十八歲的孩子?
嗬……
周輕呂都不惜的拆穿他,這孫子一看就是個滾刀肉。彆說十八歲了,估計八歲的時候就什麼都懂了。
“然後呢?”
“然後那秦大爺急了。”
“要殺我滅口?”
“那他不敢,這可是尚學。”
說著,史滔天哼哼到:“那秦大爺懇求我讓我彆亂說,說他和白老師是清白的。說可以答應我任何事情,隻要我不亂說。我這個人也善良,也不好為難秦大爺,畢竟一大把年紀了。何況白老師的清白也不好汙了人家。我就尋思著,白老師是我當天精神力的考官,我就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白老師能給我通過一下……”
說到這裡,周輕呂就懂了。
哪怕史滔天用語言的藝術不斷美化他自己,但周輕呂還是仿佛看見了當夜,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絕望的看著這少年得理不饒人,但是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當時白老師沒答應,還對我惡語相加。我一尋思,就回了尚學,拿了個喇叭在尚學宿舍樓下吼了幾嗓子。稍稍的驚動了數百個人,他們趕去了門房圍觀。那秦大爺想殺我,我能讓他得手?所以,這就給交惡了。”
“嘶——”
周輕呂深吸一口氣,有些鄭重了起來,能被尚學邀請來考核的,果然沒有良人呐。
史滔天再怎麼美化這件事兒,周輕呂這會兒都知道他是啥樣式兒的人了。
這,是賤呐!
撞見了人家私會,想要以此要挾幫他考試作弊。人家不肯,他居然跑去尚學宿舍裡去吼了幾嗓子,引來幾百人圍觀。
這是人乾的事兒?
那白老師,恐怕死的心都有了吧?也難怪這秦大爺看見他,一副看見屎一樣的表情。
周輕呂又道:“那他怎麼說,你每次來都鬨得天翻地覆呢?你還乾啥了?”
說到這裡,史滔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定,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奢華無比的教師大樓。
“五年後的第二次,我二十三歲,又來了尚學。”…
“那一夜,我依然是最後一個走的。你說好巧不巧的,我,又撞見了負責給我精神力考核的劉老師。我再次聽見了女人受傷的聲音,我又推門進去了,又看見了不該看的。劉老師和自己的學生竟然在做那事兒。與那秦大爺何異?”
“我是有良心的,最是正直,見不得這種事情。但我看在劉老師也不容易的份上,我給了他一次悔過的機會,他不肯……”
周輕呂瞪大了眼睛:“然後呢?”
“然後我就用喇叭吼了一聲……”
“你吼得啥?”
“我說,救命啊,劉老師遇刺了,分崩宗的人來啦。”
周輕呂沉默,他都能想象到那一夜。那個劉老師是怎樣社會性死亡的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尚學,全是高手。我一吼,還沒到一秒鐘呢,幾百個強者就拿著兵器衝進了劉老師的宿舍。把一麵牆都給衝垮了。甚至,尚學後山已經閉關了一百多年的一位強者都被驚動出關了。那時候,劉老師還沒來得及提褲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