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郡上空,雲層見,將行走若隱若現的俯瞰整個青州郡的蒼生。
“體內有兩個靈魂?剛才沒點破你,小夥子機緣不小啊……”
“任九曲跟嚴鶴打架的時候忽然力竭,就是因為對這小子灌輸太多導致的吧?得虧她陰招層出不窮,嚴鶴也沒想到她這樣的強者會忽然撩下陰啊……要不然,任九曲估計完大犢子了。”
將行走嗤笑一聲,周輕呂一入學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周輕呂體內有個破碎鏡的靈魂。但將行走懶得去追究,哪怕他已經瞅見那個靈魂是任九曲了。但他還是沒說啥,隻是靜靜的觀望這和任九曲一丘之貉的小子會做點什麼。
後來和周輕呂說話的時候,將行走又發現,周輕呂體內竟然有一層破碎鏡耗費心機布置的一層屏障。
封住了周輕呂的所有經脈,全身骨骼肌肉,甚至丹田。是一層不讓人窺探的屏障,也護住了周輕呂的識海不讓人侵犯。
那時候將行走就忽然來興趣了,他首先並不是想知道周輕呂有啥秘密,而是好奇,這小子啥身份啊?讓任九曲那麼那個啥的女人,居然付出這麼多來保護他?
臥龍郡的,和任九曲按道理來說是沒交集的。
這好奇心一起就不得了了,本來是探探周輕呂的底兒,但將行走準備探個底兒朝天了。
說是和任九曲有仇也說得過,但那是學校裡其他一些老師的事情。將行走坐視不理的,甚至當初還有些放縱任九曲的意思,要不然,任九曲如何能在不可言境界的強者手中逃脫?
有些事兒……將行走想靜觀其變。
俯瞰整個青州郡,將行走喃喃一聲:
“回溯!”
眼前,瞬間出現了無限的畫麵碎片。
將行走的一雙瞳孔變成了白色,無神的觀看著曾經青州郡發生的所有曆史。
看見了周輕呂入城,看見了周輕呂和史滔天兩人報名,看見了周輕呂觀看青年誌,也看見了周輕呂突破之後又假裝受傷。
將行走忽然笑了:“還敲詐朝廷兩千兩銀子?這倒是有點尚學作風了。”
“咦?”
將行走定格一副畫麵,目光緊鎖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須驚靈來青州郡了?她來乾啥?是和九千歲一起入城的,九千歲走了,把她留下了。”
順便的,將行走又去回溯須驚靈的曆史。回溯回溯著,忽然耳邊響起一聲炸雷之聲:
“你瞅啥!”
數十萬裡之外,大荒之中,九千歲扯脖子吼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見了將行走鬼鬼祟祟的模樣,當即暴怒:
“將行走,老子劈了你信不信?”
將行走縮了縮脖子,訕笑一聲:“瞅瞅咋了。”
“滾!”
“又不瞅她洗澡,你急啥呢。好好好,不瞅就不瞅吧……”
說話間,關於須驚靈的畫麵轟然破碎。
將行走麵色卻凝重了起來:“周輕呂?挺有女人緣啊……”
這不是逗趣兒的話。將行走說的很鄭重,這事情其實不一般。
仔細看看這些人的身份,任九曲,須驚靈,向詩詩……哪個一般了?實力不一般的同時,背景都不一般。卻偏偏都莫名其妙的跟周輕呂好。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我咋沒有?
將行走將這個疑惑壓在心裡,繼續回溯。一路回溯,將行走一路快速的往前飛,順著周輕呂來的方向,往臥龍郡飛。
飛到甘寧的時候,看了幾眼周輕呂找人的畫麵。又飛。
飛到臥龍郡……
一直飛……
一直回溯。
將行走看見了周輕呂背著一把劍和秦可慧告彆,然後倒退,一劍秒殺刀奴。然後回溯到了張啟迪等人在議事廳裡,和葛宗師等人交談,周輕呂在門外聽著。
又回溯到了周輕呂在後山突破。
忽然。
將行走瞳孔一縮,渾身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等等!”
將行走又倒回去,重新回溯這幾天的曆史,大驚失色:“我錯過了什麼?”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將行走將一段周輕呂在議事廳門口偷聽的畫麵,以及周輕呂一劍秒殺刀奴的畫麵重疊起來,此刻,冷汗如雨。
“劍……”
“劍哪兒來的!”
將行走瘋了一樣的開始搜集這個時間段裡,臥龍郡所有角落裡,所有人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一日。
兩日。
三日。
七日!
將行走站在臥龍郡上空,用了整整七日的時間,他耗費了很多的精力,整個然像是蒼老了十歲一樣。將臥龍郡所有人的曆史全部回溯了一遍。將臥龍郡每個角落,每一寸土地的曆史全部翻了一遍。
越來越心驚。
他感覺後背有些發寒了。
“這……”
“劍。劍是哪兒來的!”
“突然就有了!”
“我錯過了什麼?我到底錯過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將行走能找到的曆史的畫麵,最接近周輕呂拿劍時間段的畫麵,就是他拿著劍抖了抖,笑說:“軟劍。”而葛宗師嘲諷說:“土鱉,那是重劍!”
沒了。
然後就再也沒了。
不知道這劍哪兒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到他手裡的。
前一秒還沒有,下一秒忽然就有了?
“葛宗師?”
將行走喃喃一聲,一手探了下去。下方,正在喝茶曬太陽的葛宗師忽然被定住。他的所有記憶開始湧入將行走的腦海之中。
片刻後,將行走看見了這段曆史。
葛宗師在議事廳走出來,然後經曆了一段錯綜複雜的混亂記憶,然後就嘲笑周輕呂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