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虛!”
張啟迪驚呼一聲:“這不可能吧?這也太快了吧?七月份的時候他才後天境界。現在入學才一個禮拜,他能入虛?一天升一級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啟迪,永遠不要用自己僅有的世界觀,去想象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你看不懂的人。”
向詩詩說完,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輕呂很強。強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雖然現在他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但這隻是時間問題而已。答應我一件事。”
張啟迪正色說:“老師請講。”
向詩詩走出涼亭,置身於雨中抬頭看著這灰蒙蒙的天,她的眼神有些憂傷:
“九州,你們快待不下去了……”
“老師,你想讓我們以後去大荒?會去的。大荒寶物多,機遇多。”
“不,我是說……”
向詩詩眼眶有些發紅:“我們將失去九州。”
“什麼!”
張啟迪駭然瞪大了眼睛:“老師,您在說什麼啊!”
“啟迪啊,變天了。這雨,已經下了很久……”
“深秋雨連綿,這是每年都有的事情。”
“它不會再停下來了。”
向詩詩呢喃一聲,回過頭嚴肅的看著張啟迪:“未來有一天,你們都將成為九州的火種,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大荒。九州自此蟄伏,寂滅,等待著有一天野火燎原之時的重生。輕呂是我和校長一致認為的青州火種,有一天,你們進入大荒之時。你,王成玉,馬戶彧,你們三人,必將要儘全力去保護周輕呂繼續成長。哪怕用生命,也在所不辭。”
“老師,我……”
張啟迪愕然,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老師會用這樣的措辭和自己說話。無法理解,無法想象,他一度懷疑老師今天神經不正常了。
向詩詩繼續說道:“現在說了你不懂。隻是來日,你三人必當竭儘全力。你們沒有能力守住九州這個家的,將畢生奉獻給有能力的人去吧。”
“老師,他周輕呂憑什麼……”
向詩詩沉默了一會兒,她猶豫著是否要告訴自己的徒弟,但猶豫再三,向詩詩隻是說:
“一些原因不能說給你聽。不僅僅是你,未來有一天,如果需要,我也會為他赴死。如果未來有一天需要,這九州,將有無數人為他赴死!”
這是一定的!
隻有九州人,才會知道九州對九州人的重要。那不是義務,那是責任,也是情感的最終歸宿和寄托。
每個人都想去守護這個家。
但是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去守護,如果看見有人有能力去守護,必定會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護他周全!
九州的秘密很大,九州的情感也很深。不到破碎境,難以理解九州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和重要性。
當武者入了破碎境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做好了時刻為九州而死的準備。
天下太平之時,你將是強大的破碎境尊者,你將為萬人敬仰。
天下大變之時,你將是一枚隨時準備赴死的棋子。你也不曾動搖!
張啟迪一時間沉默,無語。他覺得無法理解這些話語,他也覺得自己的老師突然變的不正常了,自從周輕呂入學以後,老師成天就沉默寡言了起來,每日都是傷感著。
他在想,老師是不是抑鬱了。
而向詩詩回頭說了一句:“等你破碎境的時候,你就全明白了。那時,你的腦海中會多出一段不屬於你的記憶。這是屬於九州血脈所有人的一段傳承。”
“什麼?”
向詩詩不再說話,轉而看向門外:“你師弟出關了,果然入虛。走吧,今日我們也去看看你師弟的實戰能力,究竟有多強。我敢和你打賭,趙甲之在他手中,十招都堅持不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