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年代感的吊頂大燈,地上鋪設著巨幅四邊形地毯,繡滿紅藍相間的菱形圖案。
通往二樓的樓梯同樣鋪設著地毯,繡滿虎豹鹿象圖案。
九美子迎著樓梯而上,黑色緊身皮衣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
張浩收回目光,跟了上去。
“看來是見什麼人。”
“九美子不是田中會的嗎?”
“為什麼會來板橋區?”
就在張浩疑慮之時,耳邊傳來九美子的聲音。
“到了。”
她站在二樓一間房間門前,轉身等待張浩跟上。
“今晚見的人,你知我知,彆泄露出去。”九美子叮囑道。
說完,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張浩跟上。
一張巨大的實木桌,陳列在房間中央。
房間的一側,擺放著玻璃窗的書櫃。
另一側。
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刀架,唐刀,島國武士刀,大馬士革刀等陳列其上,散發出冷兵器特有的幽幽白光。
“父親!”九美子衝著書桌後的男人叫了一聲。
男人抬起頭,看上去七八十歲的樣子,黑白參半的短發根根豎起,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眼鏡。
男人放下手中的書:“美子,你來了啊。”
隨後目光透過老花鏡片,看向張浩,眼神中透露出少許精光。
“坐。”
九美子聞言,和張浩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的,父親,我觀察了很久,覺得他最有希望完成我們的複仇計劃。”
聽到複仇兩字,男人緩緩靠向椅背,陷入沉默。
良久以後。
男人重新坐直身體,自言自語起來,又像是說給張浩聽的。
“本以為田中龜活不了幾年,你在田中集團這麼多年,也算走進了權利核心,隻要田中龜一死,收拾當年那群人,輕而易舉。”
“想不到,這個老東西居然靠移植心臟,一次次挺了過來,又被他舉全力,研製出了藍色血清,被他等到了可以承受血清的超級心臟。”
說著,男人掃過眼前椅子上的張浩。
隨即移開目光,接著說道。
“而且田中集團近幾年發展得如日中天,旗下產業遍布東京,想要複仇,難上加難..”
九美子看男人再次沉默,怒道:“母親的仇,我們必須要報!”
男人沒有理會九美子的話語,望向了張浩。
“想必你也猜到了,田中龜移植的就是你的心臟,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想不出研發藍色血清這種事的。”
“如果沒有藍色血清,就算他移植了你的超級心臟,也無法活多久,七十多歲的人,身體機能已經油儘燈枯。”
“而且田中集團最近的舉動,證明他又更大的企圖。”
張浩看著男人,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話。
第一次是山本一郎死的時候,說田中集團有個終極計劃。
似乎看出張浩的心思。
男人繼續往下說著。
“但我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他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計劃,也不會像他一樣,靠著移植心臟苟活於世。”
“人都要麵對死亡的,有時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但我還不甘心,美子同樣不甘心,所以我們找到了你。”
男人顯然沒有把話說透,到底是什麼不甘心?而且男人和九美子的意思,好像是要和自己合作。
於是張浩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唯一在注射了100%濃度藍色血清後活下來的人。”
對於男人的話,張浩並不吃驚,九美子作為田中集團高層,自己身上的事不會不清楚。
“所以?”張浩反問道。
九美子急忙說道:“所以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我和父親要複仇田中龜和一些人,而你要找回心臟,我們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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