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開學的前一天。
陸離離在家準備周一上學的事宜。
“我真的不用穿成這樣上學。”
她媽和她二姨態度一致,非要她穿新衣服去學校報道。
“不行,第一次去學校,還能穿你這身舊棉襖啊。”
“就是,離離你聽你二姨的話,要不是時間太緊來不及,媽去街上扯塊花布,給你裁身新衣裳。”
我的媽呀,我的二姨呀。
陸離離愁得慌,“我就是賣衣服的,哪用得著花冤枉錢去買花布啊。”
“知道你自己是賣衣服的,不知道給自己買兩身穿?”
羅英更發愁,外甥女留給她姐倆的毛衣,一件黃色、一件黑色,都不太適合她穿去學校。
黃色太紮眼,黑色太沉悶,雖然陸離離穿哪個都好看,但孩子是去上學的,又不是去相親。
“媽,二姨,縣一中的學生都是普通人家,最多就是縣城職工子女,誰還會因為一件衣服低看我啊?”
“如果李校長他們看我在學校講究穿戴,指不定對我的印象會變差呢。”
姐倆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但進學校讀書是大事,穿件新衣服,不也是祝願她開啟人生的新篇章?
說到最後,陸離離堅決要穿普通棉衣。
羅鳳沒轍,隻能挑了一身比較新的棉襖,去給她洗衣服了。
周一早上,在她媽的絮叨中,陸離離幾乎是“逃”出家門。
“媽,我中午不回來了,就在食堂吃飯了。晚上回二姨家,您沒事就去跟二姨聊天吧。”
衝清縣的縣一中和機關小院之間,也就兩公裡的路。
可就這短短的一段路,卻讓她遇見意想不到的人。
對學校生活隱隱向往的陸離離,沒注意街邊拐角處,突然走出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著她,用一種複雜隱忍又飽含深情的目光,足足看了她五秒鐘。
陸離離知道原主這張臉有多漂亮,也沒少被陌生異性盯著看,可多數人也隻是被驚豔了而已。
但這人的眼神,不誇張地說,讓她覺得油膩惡心。
明明沒那麼多深情,還要硬憋個淚眼朦朧的感覺,像一張假麵具掛在臉上。
她嫌棄地橫了個眼刀,打算繞過去不理,結果那男人卻粘上來。
“你乾啥?”
陸離離大聲喝問,把那男人吼得愣住。
可他下一秒卻露出個苦笑,沙啞著嗓音。
“離離,我知道你怨我怪我,可你不該將我當做陌路人。”
“我們的感情熾熱真誠,即便是沒有結果,那也是我心底永遠的火焰。”
陸離離:??
從二十世紀重生而來的陸總,第一次在1988年,想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