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歌似笑非笑，下巴點點陸離離，“問她。”
陸離離剛見到謝燼，不想說那些有的沒的，“褚姐是來旅遊的。”
謝燼：？？？
“彆說那些了，都到中午了，離離姐，燼哥，咱們吃飯去吧。——蔣哥，我們能出去找個飯店吃不？這還有南廣來的客人呢。”
李崢雖然不認識褚歌，但她和陸離離母女倆一起出現，就不能拿她當外人。
蔣峰樂嗬嗬地不上當，“領導要求謝營長住滿七天，那是一分鐘都不能離開，要吃飯隻能去食堂。”
“哎呀蔣哥，我們這嘴裡都淡出鳥了。”
李崢再鬨也沒用，蔣峰留下一句“還有會要開”，腳底抹油溜了。
“羅姨，咱們先去食堂點菜。”
軍區總醫院的食堂口味雖然淡，但菜肴品質沒得說，畢竟麵對的都是老乾部和老領導，不敢不好。
李崢拉著羅鳳走了，把空間留給好幾天不見的小情侶。
房門沒關，謝燼是故意的，總不能讓人說他倆在房間裡單獨相處，對他媳婦兒名譽不好。
“離離，去南廣很辛苦吧？這一路上遇到啥事沒有？”
謝燼哪能相信褚歌是來旅遊的，以她的性格，沒有大事根本不會離開南廣。
陸離離笑著搖搖頭，寬大邋遢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居然被穿成八分袖，反倒彆有番滋味。
“你執行任務才辛苦。”
從上到下把謝燼看一遍，見他能說能笑、活蹦亂跳的，的確沒啥問題，陸離離輕舒口氣。
“領導安排你住院檢查，也是關心你的身體健康，不要鬨著出院。”
謝燼眼睛亮晶晶地應道，“哎，知道。”
“那你換上衣服，我在外麵等你。”陸離離臉微燙，心臟撲通撲通。
出了門，看到褚歌靠著牆，手裡轉著棒球帽。
“褚姐，您沒跟他們去食堂點菜。”
褚歌眼皮也不抬，“嗯。”
陸離離慶幸沒在病房裡說啥過分的話，不然被褚歌聽去，要被笑死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褚歌說話如此言簡意賅，和黃葭的交流困難是不一樣的，人家純粹就是懶得搭理。
看她有話要和謝燼說的樣子，陸離離自覺地去找她媽和李崢了。
褚歌瞟著她的背影離開，轉頭進了謝燼的病房。
“命挺大啊。”
背對著她的謝燼轉過身，嶄新的白色襯衫很好地遮蓋住胸口的淤青。
謝燼目光灼灼，“褚歌，你知道你的行為，是什麼性質嗎？”
轉著帽子的手停住，褚歌掀起眼皮，眼色沉鬱複雜，許久才說，“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一樣蠢。”
床頭小桌上，有一包從底部被炸開的炒貨，褚歌一眼就看出，是彈道痕跡。
“你們和他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