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褚歌,人家氣定神閒地吃著冰糖雪梨粥。
可沒有責怪褚歌的意思,陸離離是覺得很不好意思,要不是為了她的安全,褚歌也不會惹上這種麻煩事。
“這是又鬨啥?一天天的往醫院跑,要不是提前知會哨兵攔住,都不知道能跑進來多少次。”
李崢煩躁得不行,嘟嘟囔囔的,被謝燼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
他趕緊抿住嘴,紮進孜然羊肉裡,猛吃起來。
“離離,我想跟你說件事。”
“謝燼,我也想跟你說件事。”
兩人大眼瞪小眼,謝燼咽咽口水,“我的事比較急。”
陸離離聽著那邊的哭喊,有氣無力地說,“我的也挺急。”
褚歌抬起頭看向吵吵鬨鬨的那邊,那眼神是想一人一巴掌,給他們都扇出去。
“謝燼!謝燼他……打我!”
哭得要死要活的高夢,可算是在食堂裡喊出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謝燼身上,麵麵相覷,啼笑皆非。
謝營長六天前住進來,都求了馮書記多少次要出去了,馮書記被他煩得都不來做理療了。
誰都看見他天天在醫院百無聊賴,難道他還有輕功不成,能飛出軍區總醫院的高門大牆?
彆說人們都不信,高領導也不信啊。
他沒事就去和京城來的謝家公子套近乎,親眼看著他一直在醫院裡,咋能出去把高夢打了。
其實,高夢是咋也不願意說出“謝燼對象”這幾個字的。
她也不是個隻知道哭的傻子,一路上過來都想好對策了。
“是有個追求謝燼的農村人……被我今天看到、看到她在大街上,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
“我見過她和謝燼在一起,怕謝燼上當受騙,就去問她、問她…為啥和一個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她張口就罵我,說謝燼早就被她勾引到手了!”
高夢哭得嗓子都啞了,“我氣急了,要拉她去找謝燼對質,她的那個男人就動手打我嗚嗚嗚嗚!”
陸離離在一旁聽著,佩服地歎口氣,張口就能顛倒是非黑白,也不知乾部家庭都教了些啥。
高領導人都懵了,從孫女的隻言片語中,隻聽到個“追求謝燼的農村人”,那這就是和謝燼有關啊。
熱血衝上腦血管,高領導在食堂左右尋找,“謝營長?謝燼!把他給我叫來!我看看是啥人物,敢這樣欺負我們高家的大孫女!”
謝燼筷子都沒停,給陸離離夾了塊爆炒腰花,慢條斯理地說,“高領導,我就在這兒呢。”
一瞬間,食堂裡落針可聞,高夢的哭聲都噎住了。
她咋也沒想到,謝燼就在食堂,她是先跑到爺爺的病房沒見到人,護士告訴她爺爺去食堂了,這才跑過來哭的。
謝燼往嘴裡送了個餃子,“高小姐受了委屈,跟我有啥關係?”
高夢臉上有些擦傷,是被褚歌按在地上時剮蹭的,其實並沒有大傷,但哭得臉紅脖子粗,太影響形象了。
她努力平複心情,使勁兒夾著嗓子,“其實…其實不關謝營長的事,都是我怕你上當受騙,一時著急才惹了……啊啊!”
高夢原打算做個梨花帶雨、含羞帶怯的抬頭,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那明黃色皮衣男人,就坐在謝燼旁邊!
那個陸離離!居然在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她!